“不要在意些许细节,按辈分说,你是我夫子的二哥,恩师如父,我称呼你二伯都可以,但是信先生愿意应么?”柳庭璋不慌不忙抛出另一个选项,如愿看到信跳脚。
“珍儿才叫我叔呢,我年方弱冠,不敢接你这般大小的侄儿,你明明与我三弟同龄,叫二哥就二哥吧。但是不许对我家薇薇,有什么非分之想。”信忍痛应下,警告话语却色厉内荏。
因为下一句他就有求于人,催促道:“薇薇来信儿了没有?我家三弟今日生辰,府中热闹不?”
作者有话要说:
第70章
转眼之间过了将近两个月,从天气反常飘雪的正月十八到了春意正浓的三月十五,恰是诚王府的龙凤胎顾采蓟、顾采薇的十四岁生辰。
秾桃艳李次第开,嫩柳老槐尽绽绿,春日里万物生发,人们总算觉得舒展,相互办宴赴宴变多,豪门贵胄的八卦轶事传得越发广泛而迅速。
本来,四月里,二皇子要风光迎娶当朝硕果仅存的异姓国公家嫡孙女是最大的新闻。
毕竟一来是四年前的圣上指婚,同时指婚的大皇子夫妇连孩子都生两个了。
二是妻大夫小,相差两岁,在贵族圈里颇为少见,众人都伸长脖子要看二皇子如何待妻呢。
三则,这档子婚事对于太子之位的归属,仿佛是定锤之音。
众人不敢多议论,往往意在言外、以目示意。但是都认为二皇子婚后将如虎添翼,当储君更加名正言顺了。
然而,异军突起一般,诚王府的直郡王近来明火执仗地与大皇子对上了,成为人们更大的谈资。
直郡王不愧是年轻人,肆意汪洋,毫不客气,公开在经营方面,将大皇子手下人经营的一些京城商铺挤兑地关闭歇业,摧枯拉朽,干脆利落,一下子吸引了各路有心人的注意。
更有甚者,直郡王与大皇子两人的车架有一次在街市上相遇,按照惯例和礼仪,都是大家礼让皇子的。
但是直郡王这次就是不露面、不绕道、不回避,就那么直愣愣地挡在路当间,像是无声对峙,又冷又硬。
大皇子那边等了许久,派出得力管事上前商议说好话都无济于事,最后以大皇子车架悻悻转头离去而告终。此事落入无数人的眼中,自然各有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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