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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酿成了这次顾信被夺爵夺姓的祸事。

等尘埃落定后,顾采薇抽丝剥茧,认真梳理那段时日朝廷走向、皇上言行,才沉痛认识到,这道旨意看着好像是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其实是皇上久已不满朝臣总是拱他立太子,这次是顺势发泄,二哥正正撞在枪口上,成了被捏的软柿子。

若是只不过这点问题,可能待皇上怒气过去,还有回转的余地,然而事不随人愿,更大的祸事即将降临。

五月二十五,世子顾传派来报信的府丁见到了诚王。府丁满脸泪痕,又急又快报说:“王爷,大事不好,咱们府中,信郡王被夺爵、夺姓了!”

诚王前一夜就因为喘疾而没有睡好,王妃正与他相对而坐,细细说着,四五日后搬回京城的各项琐事。

顾采蓟陪了父王一夜,此时刚回房休息。

顾采薇作为女儿,夜晚不便陪在父王身边,一大早就来请安,正依偎着母妃,时不时补充几句京中、府中情形,想让父王安心。

一家子听了报信,自然大惊失色,诚王妃不自觉,紧紧掐住了身边顾采薇的肩膀,心情激荡溢于言表。

顾采薇追问详情,让府丁一五一十说说情况。

然而,这一切都被诚王突发的病情打乱了。

他听到后,气得面色紫涨,嚯地站起身,大手一拍桌,怒喊两声「孽子孽子」。

还不待他再说什么,就感觉窒息,浓痰又涌到了咽喉处,诚王失却力道,软软向后倒下。

因为府丁说是有要事禀报,诚王身边的下人自觉退到了门边,此时他的身旁只有妻女。

事发突然,顾采薇只来得及尖叫一声「父王」,诚王庞大的身躯已经砰然砸在不算坚硬的罗汉榻上。

诚王双眼紧闭,刚开始,喉咙处还呼哧有声,很快就转成不详的静寂。

诚王妃算是反应敏捷的了,她一把扑到诚王身上,学着以前御医做过的样子,焦急拍打夫君面颊。

顾采薇完全忽略自己不知何时流下、止也止不住的泪水,死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通过痛感勉强镇定下来,连忙吩咐几个下人来为父王捶背,几个下人去请御医,甚至还记得派人去叫哥哥顾采蓟。毕竟此时情况好像比以往几次更为不好。

然而,天要收人,单凭人力,哪里挽留得住!

诚王听到噩耗,气怒攻心,本就有喘疾以及由此而起的痰症,今早被这口浓痰哽住。无论如何抢救,都无济于事、无力回天。

诚王妃、顾采蓟、顾采薇三人,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地看着,诚王自从倒下之后,再没有睁开眼睛,甚至很快就没有了动作,手脚无力摊开,一动不动。

御医们尽力施治,将诚王上身扒光,头、颈、肩、胸、背、腹,没有放过一处,都用金针扎成了刺猬模样。

下人们又锤又捣,诚王肥厚的上半身在下人怀中不断随着力道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