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薇摊开双手,歪着头摇了摇,意思是还没成功。
诚王妃看着女儿娇俏灵动的样子,笑着拍拍顾采薇的肩膀,说道:“薇薇长大懂事了,这次你大哥娶亲,你帮了母妃不少。累坏了吧?接下来就能歇一阵子了,好好过年。”
顾采薇偏头蹭蹭母妃在她肩上的手背,依恋地说:“能帮到母妃就好。那我之后就可以有时间读书、练字了吧?”
顾值拍腿大笑:“薇薇啊,你真是书虫托生的吧?”
顾采蓟接话:“反正,薇薇总是能将我肚里的馋虫勾出来。”
诚王对着儿子们没有好脸色,冷声道:“说不定,薇薇是文曲星投胎转世的。柳祭酒不止一次跟我夸过薇薇灵透了,你俩,多和妹妹学学!”说罢抬腿就走,要前往书房,给三个臭小子好好上上课。
儿子们连忙跟上,顾采蓟不忘跟妹妹做口型:“乳酪。”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放缓了动作,确保顾采薇能看懂。
顾采薇忍笑,对四哥点点头,目送父子四人出门。
“薇薇,对于大皇子昨日举动,你怎么看?”诚王妃突然发问。
此时母女正在王府接圣旨、办大事才会启用的正殿之中,诚王妃也抬步要走,回正院去。顾采薇就在她身边,顺势搀扶着母妃手臂,一同离开。
待母女二人跨过门槛,走下台阶后,在寒冷的北风中,顾采薇紧了紧头上的兜帽,缩了缩脖子,靠母妃更近了些,才在石板路上边走边答说:“女儿觉得,大皇子昨日赴宴,无非是向满府宾客表明,他与我们这一系联系紧密,进而传到皇伯伯耳朵里,还是意在储位。”
诚王妃倒是喜欢户外干冷空气,觉得头脑都能被冻得清醒一些。
她双手交握在貂毛手筒里,暖融融的,转头看看女儿细嫩的手搭在自己手弯里,先是嗔怪:“总是不爱戴手筒,小心长冻疮。”
再细细提点:“母妃认为,大皇子还有一层意思。你大哥与他同岁,昨日都娶亲了。他却还是孤家寡人。他是不是特意出现,也想借这个场合,提醒你皇伯伯,也该给他找皇子妃了呢?”
顾采薇深觉有理,趁着如今只有母女二人离得近,丫鬟们远远缀在身后几步,悄悄抱怨:“皇伯伯真是的,一步步举动让朝臣们摸不着头脑。立后大半年还不立太子,将二、三皇子放在一起读书求学。又给大皇子分了吏部差事,但就是不给娶亲。不知道他到底想立谁为太子了。”
诚王妃叹口气:“这就是帝王心术。好歹咱们是宗室,不掺合进去也能明哲保身。你从小聪慧,哥哥们也都喜欢听你的,你要多提点提点他们啊。”
顾采薇重重点头,应承下来。母女紧走几步,回到了温暖的房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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