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很头痛。

不过他不是心痛那些鱼，在他心里，那些鱼和人鱼艾斯特尔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他觉得糟糕的是，艾斯特尔居然一直热衷于吃生肉。

这非常不卫生！就算是在游戏里，生肉也一定是不卫生的！

他严肃地告诉人鱼艾斯特尔：“你不喜欢哪条鱼你和我说，我立刻把它丢掉！”

无辜的鱼：……？

同样是鱼，你凭什么这么偏心？！

不过即便他这么说了，人鱼艾斯特尔也是面上同意，背地里依旧不改。

像个不听话的孩子。

凯洛每天在《宽恕》里被艾斯特尔照顾，到了这里，就要照顾人鱼艾斯特尔。

虽然他很心甘情愿，但这反差的确有点太大了。

他一直认为，艾斯特尔就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矜贵优雅的贵族绅士。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先生似乎还隐藏了一些事啊。

不管怎么样，凯洛看见人鱼艾斯特尔如此喜悦，心里也十分愉快。

他跳进海里，人鱼艾斯特尔立刻游过来抱住他，“凯洛来看我了？”

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特别喜欢这个人类。

只不过这个人类一天只来看他一次，他每次都在礁石上等好久好久，才能把这个人类等到。

“艾斯特尔。”凯洛一开口就问：“你爱我吗？”

“当然。”人鱼艾斯特尔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那……”凯洛有点忐忑地问道：“你觉得你属于我吗？”

“当然。”同样的回答，同样的毫无迟疑。

他回答之后，仿佛感觉到了一丝什么，低头捧起凯洛的右手，看着他手上的扳指。

“……我明白了。”

人鱼艾斯特尔微微一笑，这微笑是凯洛熟悉的纵容，“我会为你这样做的。”说完，他就化成了一道莹莹的虚光，消失在了原地。

凯洛抬起头看手上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本暗沉的宝石清澈了一些。

他有些怔愣，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更让他说不出话来的是，人鱼艾斯特尔什么也没有问，凯洛甚至还没有把要求说出口，他就主动照着凯洛的希望去做了。

他低头吻了吻手上的戒指。

“艾斯特尔，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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