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白川没有预兆的停下，绿意猛地一惊差点没刹住，“小姐？”

“你觉得，她究竟是怎么不大好，跟之前不一样了？”

绿意拼命摇头，她心里揣揣不安。自己这样口无遮拦，随意议论夫人简直是胆大妄为，回想自己刚才的话，就连绿意自己都觉得震惊。虽然她从小就成了小姐的婢女，和小姐一同长大，夫人对她也非常好，可绿意还是清楚主子是主子，仆从是仆从，就算府里夫人小姐再宠信自己，绿意也从不逾越了尊卑、破坏规矩。

可这几天，府里出了大事，小姐一个人勉强扛起了府里的压力，连带绿意也接手了许多她从前没有接触过的事务。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绿意从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到逐渐得心应手，那些事务虽然繁琐而困难，许多时候还要接触外院中的下人，绿意时常会觉得胆怯，可心里却是快意的。那种快意来得不寻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由，就是绿意走起路来都觉得开阔异常。

结果就是这样的开阔，让自己说错了话。绿意打了下自己的嘴，心下暗记着不可再如此胆大妄为，还是得和从前一样，小心翼翼地再不能出错......

“抬起头说话，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母亲到底有什么奇怪的。我怀疑母亲优思过度，有些中邪了。”

原来小姐不是在怪罪自己说错话，瞬间，绿意就刚才的一切都推翻。脸上带着憨憨的笑意，按照杭白川说的，抬起头，大胆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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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清楚那人很难对付，但她现在在这里，你们又担心什么？”

绿意口中奇怪的夫人，正懒散地坐在罗汉床上，敲着腿，抬着左手自言自语着，“你们太大题小做了，有谁真的从这里出来过吗？没有，对吧，要我看，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还有，你们就不能给我安排个好一点的角色，至少性别相同行吗？！！！”

吼了一通，夫人又侧耳听着什么，眉头紧皱到一起，像是从哪听到让他非常愤怒的话。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急忙整理一番衣服，又摸了摸头发确定一切ok，最后清了清嗓子，猛地站起身准备去开门。刚迈开脚走了几步，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他暗骂一声，狼狈地要站起身。

此时推门声响起，他抬头眼睁睁看着门缝逐渐变大，时间来不及，干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皱着眉头眼神空洞。

“夫人！”

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夫人，绿意吓了一跳，三步做两步将人扶了起来，“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喜双进来，要不要再找王大夫回来看看？”

绿意连声问了好几句，夫人都没有应声，呆呆的看着半空，任由对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