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轮到何素难受了。
两人走了没多久,竟然碰上了一个“熟人”,刚才求金的书生,他站在路边,来回踱步,看上去有些焦急。
何素和扶桑对视一眼,走上前,扶桑走在何素前边,书生抬头看见他们,面露喜色,迎了过来。
扶桑朝这人鞠个礼,“兄台为何还没离去?”
在月光的映照下,书生的脸色苍白,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银子,“我方才出来看到路上有好多尸体,都是从…从语善堂出来的那些人,但是一转眼尸体就全都消失了,我担心你们。”
书生兴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脸上冷汗阵阵,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何素走过前来安慰他,“没事的,只要你提的要求合理向善,不损害他人的利益,就没事了,你看我们不都平安的出来了。”
书生心有余悸,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绕了一周,然后怯怯的点了点头。
三人同行了一段路,临近分别,何素祝愿书生考个好功名。
书生浅笑,略有些害羞的模样,笑着回了句,“你们都是大善人,孩子定会健康的。”
然后双手并在胸前,朝他们行了个礼,留下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走了。
何素越想越不对劲,什么孩子?
她把怀疑的目光放到扶桑脸上,后者眼神闪躲,小脸微红。
何素眯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说吧,你给我造了什么谣?”
扶桑微讪,轻咳了一声,“我怕他不接受我给的钱,就对他说我们夫妻成亲多年无子,夫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但大夫说胎位不稳,遂来这求我们的孩儿能够平安诞生,这是我夫人的一点心意,权当是为了给腹中的孩儿积点福……”
扶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更像是蚊子在嗡嗡叫。
何素听了脑瓜子也是嗡嗡响,好家伙,这一套说辞可谓是行云流水,挑不出一点漏洞。
怪不得当时那书生接钱的时候,目光往她这边瞟了一眼,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合着这短短几天,她不仅已经嫁作人妇,还即将初为人母。
何素快要气笑了。
身旁传来扶桑小心翼翼的问题,“姐姐你生气了吗?”
“……”你说呢,咱俩关系定了吗,你就在我身上摁这么大一顶帽子,人现代人确定关系都讲究从送一束花开始,呵,古代也不求你送花,好歹告个白什么的吧,姐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何素在脑子里九曲回肠,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会呢,情节需要,这点我还是拎得清的。”说完在扶桑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旁边的扶桑听了笑得像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