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凭澜放下心来,掖了掖她的眼角,故意为难道:“怎么个谢法?”
顾宝儿怔了一下,仰起脸来:“王爷什么都有,还稀罕我的谢意吗?”
“当然稀罕,”孟凭澜正色道,“稀罕你的心意。”
“那过几日我给王爷绣个香包吧,”顾宝儿想了想,有些赧然地道,“绣得不好,你可别嫌弃。”
她的眉眼温柔,微翘的眼睫仿佛鸦羽,在眼下投下了一层阴影,微翕的双唇唇色娇嫩,被春日的阳光一照,莹润得仿佛透明似的。
孟凭澜心痒难耐,哑声道:“香包暂且放一放,先亲我一下以表谢意吧。”
顾宝儿倏地瞪大了眼睛:“王爷……怎可如此孟浪……我……不行……”
孟凭澜故意沉下脸来,一语不发。
顾宝儿无奈,四下看看没人,飞快地在他脸上一啄,正要逃开,孟凭澜一下就扣住了她的脖颈,低头朝着那觊觎良久的唇瓣狠狠地亲了下去……
“王爷!”一声呼唤传来,紧跟着,杂乱的马蹄声响起。
是于德华的声音。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顾宝儿打了个激灵,用力一推,从孟凭澜手臂的桎梏中挣脱了出来,朝着前方正襟危坐。
孟凭澜猝不及防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不由得恼火地看着前方出现的人影,磨了磨牙。
“王爷,可算找到你了,”于德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喜滋滋地道,“你这么久都没回来,我们担心得不得了,四下找你。”
“我用得着你找吗?”孟凭澜冷冷地道,“多事。”
话音一落,他一夹马腹,飞天往前一纵,飞一样地擦过于德华,一眨眼就把他们抛在了身后。
于德华刚擦掉的汗一下子又冒了上来,心里暗暗叫苦:最近这是流年不顺吧,怎么莫名其妙又得罪王爷了?
一群人跟在身后,孟凭澜自然没法再为所欲为,只好正正经经地教起顾宝儿马术来。
练了小半个时辰,顾宝儿稍稍入了门,能一个人骑马小跑一段路了。回城的时候顾宝儿累得不行,腰酸背疼,坐在那里小腿都打颤,马车一颠一颠的,她不知不觉就靠着孟凭澜睡着了。
忽然,一阵颠簸袭来,她整个人往前冲去,差点从孟凭澜的怀里滑落。
顾宝儿猛地惊醒,瑟缩了一下。
孟凭澜拍了拍她的后背,眼中隐含怒意:“别怕,应该是有人忽然从街边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