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带回去……当媳妇儿养着了。”裴眠雪低低笑了声。
“不至于吧?”徒羡鱼越听越觉得离谱,可左思右想,又觉得除此之外,没有更靠谱的理由了,毕竟那是一公一母。
但那小母猫躯体里住着她的系统……想到系统给那黑猫下崽子的画面,徒羡鱼直摇头:“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这事需要你同意吗?”裴眠雪又笑了声,把茶沏好,振袖起身,“不必担心你的猫,有大猫带着,它会过得很好。走了。”
“你就走了?”徒羡鱼向裴眠雪伸手,她的猫还没找回来呢!
“你要留我睡觉?”裴眠雪顿住脚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一次不许拿我当枕头了。”
徒羡鱼:“……”
此时此刻,她很想拿枕头丢这人。
“谁要和你睡觉,滚蛋吧你!”徒羡鱼霍然起身,一路闪电带火花把裴眠雪推到门外。拍上门之前她意识到就这样放人走了不妥,赶紧留下一道缝,把脑袋伸出去问:“你住哪?”
风吹熄了屋檐下的一盏灯笼,裴眠雪抬指点上,问门内的人:“告诉了你住处,你就能找到猫了?”
尔后又道:“风华宴的比试结束,我会带你去看它。”
这话说完,他转身不见。
徒羡鱼愤怒地握紧拳头:“什么去看?它是我的猫。”
回应她的唯有风和雪,以及摇晃的灯火。
这一夜徒羡鱼没有组起牌局——山下的庙会还在,众人结伴看灯去了。
徒羡鱼难得落了清静,一边为系统被抢去当媳妇儿了默哀,一边挂上谢绝访客的牌、反锁院门,烧了一大锅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天岁峰上却是难得的不清静。
道殿里一黑一白两只猫不停追逐,说得更确切些,是白猫试图逃跑,黑猫在其后穷追不舍。
黑猫深谙玩弄猎物之道,会把白猫放跑一阵,再骤然扑出去。
“玩得开心吗?”裴眠雪悄然现身于殿中,轻偏脑袋,问脚步轻快雀跃的黑猫。
先停下跑动的是白猫,黑猫在它之后刹住脚,敏锐地察觉出不对,跃到白猫前面看了它一阵后,冲裴眠雪说道:“怎么回事!你一回来,它就变了!”
白猫拿敌视的眼神看了它整整一日,可裴眠雪一出现,它的神态就变了,变得好奇又无辜。它睁着被漆黑眼瞳占满的圆眼睛,伸爪碰了碰黑猫,又偏头一看裴眠雪,钻进客榻底下不愿再出来了。
“那股奇怪的气息沉睡了。现在的它,是一只真正的小猫。”黑猫拍着尾巴说道,语气甚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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