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这人吧,怎么说呢,虽然对待原主冷漠了些,却也不是坏人,是做不出欠账不还的事情来的,更何况自己可是让他签字盖章了的,有时候她甚至还坏心眼的想着,欠吧欠吧,欠的越多,将来自己要回的就越多,买卖合算。
对于仇爷等人来说,这一回的押解出师不利,这才走了几天就接连遇到事情?
为了在期限内赶到西南交差,仇爷也没有惯着人犯,修养停留了一日后,队伍里的病号便是没好,仇爷也没再心软的耽搁,次日队伍再次出发。
让于梵梵拉着谢时宴赶路是不可能的,她的小车那么小,那货一上去,自家弟弟跟乖崽怕是连伸腿的地方都没了,而且自己也不想拉他,所幸押解的衙差他们有辆二房贡献的骡车,且四个衙差分班轮流下车押解,两两一组,一组随行走路,一组两人就坐在车辕上赶车,以此往复,车厢空着呢。
络腮胡他们记着于梵梵给他们饭食的情面,也打着于梵梵下次再做吃的能分一杯羹的主意,毕竟那爆炒腰花,土匪猪肝,还有卤肥肠的滋味可是太美味了。
那日为了饭食,他们哥几个都差点大打出手,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走在队伍最后的骡车车厢,就便宜给了谢时宴,人家还没要贿赂的银钱,就是问于梵梵下次有好吃的时候,千万别忘了他们哥几个。
对此于梵梵很是上道,见人家帮忙载了谢时宴,她就把自己剩下收起的卤肥肠都贡献了出来,连前头的仇爷听到了动静都夸她好,搞得于梵梵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账目还是要记在谢时宴身上的,要还的。
这边衙差跟于梵梵相处的其乐融融,却惹得扶着有气无力的儿子赶路的坏婆娘,还有二房三房苦命推着老虔婆与珠姐儿走的一干人等,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特别是王贞,定定的看着谢时宴坐上了骡车躺平了,她郁闷愤恨的差点没忍住要冲上去抢。
“王氏你别乱来,好歹那也是咱们谢家自己人,是我的亲侄儿,况且宴哥儿还伤着,赶路不便,他能上车也是他的福气,你别给我惹事!”
虽然说侄儿坐了,自己这正主都坐不上,自己的心里也很憋气,可比起谁都上不去白白便宜外人,自己的侄儿去沾了光,总好过全便宜了外人。
谢广珩很会自我安慰,王贞却不行。
“可是老爷!咱们珠姐儿还那么小,孩子还病着,虽说也坐在车上不用走路,可这破独轮车它不挡风啊!”
说起这个,谢广珩还来气呢!“这还不都怪你,让你买车,你买的就是这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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