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近,秦时抬头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起床了?嘴巴可还疼?”
他神色寻常,语气轻松,很是自然的模样,阿浓微微一顿,心中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放松了下来。
“不疼了,那药很好用,”她边说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神色郑重道,“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秦时笑了一下:“嗯,就这样?”
阿浓还没说话,一旁钟叔钟婶夫妇俩已经一个说去帮秦时抓药,一个说去看看早饭好没好,动作整齐而麻溜地跑了。
虽两人表现得很自然,并未有什么刻意的地方,可屋里突然只剩下了她和秦时两个人,阿浓还是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就在这时,秦时又说话了:“若真想感谢我,帮我倒杯茶来吧,有点渴。”
他说着有点无奈地看了腿上的伤处一眼,阿浓回神,想到昨晚惊险的一幕,也顾不得其他了,忙点点头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过来:“来。”
“谢谢。”秦时接过喝了一口,见她始终没有开口问自己昨晚为何会突然出现,也是无奈又好笑。
小鸵鸟。
阿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这青年突然忍痛似的皱了一下眉,到底心中过意不去,忍不住问道:“你的伤……可有好一点儿?”
“好些了,不必担心,就是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骑马走路了,得将养一阵。”秦时说到这抬目看向阿浓,一本正经道,“因此接下来这一路,怕是要麻烦你们捎我一程了。”
阿浓眼皮一抽:“捎你一程?你是要去……”
“你们走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安州友人的来信,说是有急事请我前去安州相商,那人曾与我有大恩,我不能不去,所以……”秦时眸子微闪,弯唇笑了起来,“阿浓,咱们正好顺路呢,你就带带我,嗯?”
“……”阿浓叫他最后那个似乎在撒娇一般的“嗯”字嗯得脸皮重重抽搐了一下,半天才张了张嘴,垂下眸子道,“你伤得不轻,何不在此休息几日等伤好了再赶路?”
秦时摇摇头,叹气道:“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大过年的离家出门。”
阿浓没说话,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可对上青年那双异常幽深也异常明亮的眸子时,又看似镇定实则飞快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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