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去岁到怀州后,一开始也暂时抽不出手来管他们,现在叛乱的舜桦城等几城彻底收复了,也理顺了大越城中的遗留问题,怀州的大局定了,也是时候来处理这些个不安分的小族了。
“骆光清,三日后,你率五万大军前往东南一带,按着这张舆图上的路线,拿下这五城,不能完全归服者,就打到归服为止!”
岑隐语气淡然地下了令,云淡风轻,就仿佛他只是让骆光清跑一趟替他斟杯茶似的。
骆光清与罗其昉闻言皆是一惊。
每次岑隐同时召他们两人一起过来,就必有什么大事要吩咐,这一点,骆光清与罗其昉早就有所体会,但还是因为岑隐的这道令惊了一惊。
小蝎立刻把一份卷起的羊皮纸舆图交到了骆光清手中,目光淡淡地斜了这两人一眼,觉得这两位还差得远呢!
当接过沉甸甸的舆图时,骆光清回过神来,郑重地领了命:“是,岑督主。”
四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意气风发。
半炷香功夫后,骆光清和罗其昉就从岑隐的书房退了出来。
五月底的大越城,烈日灼灼,热得恍如一个火炉般,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骆光清方正的面庞上,给他镀上一层金光,衬得他神采飞扬。
“其昉,我看岑隐这趟来怀州,是要把怀州全都归顺了吧。”骆光清看着抓在手里的这份舆图,表情复杂。
“不错。”罗其昉点头应了一声。他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两人再回想自己当初怀疑岑隐是来怀州夺权的,就觉得羞愧万分,真想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罗其昉感慨地叹道:“岑隐的眼界比我们广得多,也深得多!”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着。
骆光清静默了几息后,又道:“那些部族族长们最近也全都太平了不少……”
这一年来,岑隐所采取的是铁腕手段,凡不听话的全都收拾了,杀鸡儆猴。
就比如拓族,他们的族长拓哈拉就是个刺头,之前曾帮着商会的人闹事,被关了一个月才放了出去,可他还不学乖,竟然还想联合其他几族再闹事,结果就被岑隐收拾了。
岑隐行事雷厉风行,当机立断,当天就把拓族的领地、人脉、资源等等给分了,朝廷拿了一半,另一半则由其他各族平分。
这突如其来的甜头让原本人心惶惶、想替拓哈拉说情的其他部族立刻就平静了。
如此一来,岑隐也正式定下了这条规矩。
至此,联想此前岑隐种种所为,再蠢的人都知道,岑隐这是在分化他们,然而,谁都不拒绝利益的引诱,更让他们害怕的是万一别的族长拒绝不了这庞大的利益,偷偷找岑隐告状以谋取好处。
有恐惧才会知道谨慎,于是,这些部族一个个都乖了,谨小慎微,谁也不敢再和岑隐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