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金吾卫得了指令,也就不客气,一左一右地把怡亲王妃给拖拽了起来。
“放肆!放开本王妃!”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怡亲王妃尖声呵斥,声音越来越尖利,几乎要掀翻屋顶。
然而,无论她怎么叫唤也没用,两个金吾卫直接把她从正厅里拖了出去。
怡亲王妃的声音渐渐地远了,怡亲王阴沉着脸看着怡亲王妃的背影,脸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整个怡亲王府的上方,似乎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云。
程公公、张寅武和一众金吾卫就都走了,正厅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不少。
那些王府下人们眼睁睁地看着怡亲王妃被带走,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怡亲王气不打一处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神阴鸷,冷冷地对着方诚道:“这立后大典才过去一个月呢,皇后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本王看,说不定下一个要动的就是岑公了,谁不知道内廷司一直以来都岑公罩着的。”
这些话怡亲王敢说,方诚可不敢接。无论是程公公还是施怀能都没给岑振兴面子,这件事显然棘手得很。
方诚客客气气地说道:“王爷,小人会回去禀了岑公的。”
方诚走了,怡亲王来回在正厅里走了两圈,就吩咐人备马。
怡亲王没贸然进宫告御状,而是去了一趟礼亲王府。
不仅如此,他还让人把十来个宗室王公都请到了礼亲王府,当众告了端木绯一状。
怡亲王府被金吾卫包围的事已经传到了礼亲王府,礼亲王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皇后竟然栽赃嫁祸怡亲王妃,这未免也太……
在场的其他宗室王公们也是哗然。
这真真是闻所未闻啊!
这些宗室王公也品出几分味道来。皇后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哪里是冲着怡亲王妃来的,分明是针对内廷司。
几位王公彼此交换着眼神,神色肃然。
见状,怡亲王唇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
内廷司的利益牵涉很广,怡亲王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吞下所有的好处,这些年他每年都有大笔的银子分给宗室的众位王爷。
大盛宗室人员众多,没有好差事的,其实也都没什么进项,偏偏不少宗室又过得奢侈,怡亲王给的银子是宗室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因为牵涉到自身的利益,这些宗室王公们统统也坐不住了,对着礼亲王提议道:
“礼亲王,这件事可不能任由皇后如此妄为!”
“没错,皇后行事也太过荒唐了,这种腌臜手段也能使得出来,简直有失体统!”
“我们必须进宫面圣才行!”
“……”
一众宗室王公们纷纷附和,一片万众一心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