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朝一拳重重地捶在方几上,气得嘴角直哆嗦,眼神阴鸷。
就跟过去一样,父亲端木宪一直偏帮长房,他帮着长房抢走自己的长子,帮着长房把他们二房赶出国公府,帮着长房一次次地踩在他们二房的头上!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你们祖父的心根本就是长偏的,怕是我们一家老小都被端木纭害死了,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端木朝表情恨恨,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凸起。
“岳父,您别气坏了身子!”杨旭尧眸底幽深如墨,嘴上柔声宽慰端木朝,还亲自给他倒了杯温茶,“您是家里的主心骨,岳母还要靠您呢!”
“我就担心绮儿……”说着,杨旭尧朝內室的方向望去。
内室中,小贺氏还在抽抽噎噎地唤着绮儿,一遍又一遍,夹着丫鬟安慰她的声音。
杨旭尧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婿想办法再去求求人,务必要求个太医过来给绮儿看看。”
“女婿,绮儿有你这样的夫君,那真是她的福气!”端木朝听着甚十分欣慰,觉得这个女婿对于自己的女儿那真是尽心尽力,没得说了。
杨旭尧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岳父,您这么说,让小婿觉得受之有愧。”
“小婿现在也不过是亡羊补牢。”
“本来今天小婿想陪绮儿一起去清净寺的,可是绮儿说她有些体己话要与她大姐姐说,小婿就没坚持。要是小婿坚持陪她一起去,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体己话?!端木朝皱了皱眉,他也知道女儿端木绮与端木纭一向不和,她们姐妹能有什么体己话可说的。
端木朝蹙眉问道:“绮儿怎么会想到与端木纭一起去清净寺上香?”
“对啊!”这时,小贺氏也从内室中出来了,两眼哭得又红又肿,“长房那丫头和和绮儿向来不对付,她们怎么会突然凑在一起?!”
杨旭尧摇了摇头,“这个小婿也不知道,绮儿没说,小婿也就没追问。”
“奴婢知道!”
跟在小贺氏身后从内室出来的是端木绮的大丫鬟夏堇。
屋子里的其他三人都齐刷刷地朝夏堇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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