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端木朝咬着后槽牙,休妻传出去只会更难听。
端木朝恨恨地警告道:“你要是再胡闹,就给我去庵堂里,青灯古佛!”
话落之后,端木朝也懒得再理会小贺氏,也没上马车,直接拂袖走了。
只留下马车里的小贺氏被那些路人指指点点。
小贺氏的脸上火辣辣得疼,愤然地放下了窗帘,可是马车的窗帘可以隔绝那些看好戏的视线,却隔绝不了外面的议论声。
“这女人是谁啊?被她男人打成这样?真是可怜!”
“哎哟,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瞧着她男人气成这样,肯定是她活该!”
“就是就是。他们这些高门府邸的人,最好面子了……”
“……”
小贺氏越听越火大,对着马夫斥道:“还不走!”
马夫唯唯应诺,赶紧挥起了马鞭,“啪”,拉车的两匹黑马嘶鸣了两声,拉着马车飞快地离开了权舆街。
那些路人见热闹散场,也都各自上路,端木府的大门口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净。
府内的宴席还是热热闹闹的,并没有因为端木朝夫妇俩的离开而有任何变化,众人在说了一会儿小贺氏的闲话后,就把她抛诸脑后,享受起今日的席宴。
端木府的人少,端木纭和季兰舟就让四夫人任氏和五夫人倪氏也帮着一起待客,妯娌俩喜出望外,抓着这个机会与今日的女眷们打好关系。
其他女眷也是机灵人,知道端木家有意抬举任氏和倪氏,也乐于给她们一点脸面,宾主皆欢。
端木家不止请了弹唱的女伎助兴,还请了聆音班过来唱戏。
女宾们用了午膳后,就移步鱼跃台听戏,也不用点戏,聆音班就直接开唱了,唱得还是一处新戏,把一众女宾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一个个兴致勃勃。
“这出戏叫什么名字?”
“《菩萨蛮》。这还是聆音班从未对外演出过的新戏呢,第一场就是在这里了。”
“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端木家的面子还真是大!”
“那可不是。连带我们也沾沾光。”
“等我回去,妯娌们怕是要羡慕死了……“
”……“
众人看看戏,说说话,吃吃茶,好不惬意。
当日的席宴直到未时过半才散去,等他们把宾客们一一送进,已经申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