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纭没话找话,“这栗子选得好,炒得也好!”
端木绯被转移了注意力,来劲了,道:“这栗子是阿炎给我的,是东厂的厨子炒的……”
东厂?!端木纭差点被噎到,连忙端起茶盅饮茶。
端木绯没注意到端木纭的失态,从慕炎有一次发现东厂的炒花生好吃说起,说得乐不可支。
说完了栗子的事后,端木绯再次问道:“姐姐,你心情很好?”
她眨了下右眼,意思是,这事她还没忘呢!
端木绯的目光扫过那碟糖炒栗子,突然灵机一动,问道:“是不是跟岑公子有关?”
端木纭差点又被栗子噎到。
她干脆就把端木绯从美人榻上拽了起来,把她往內室方向推去,“蓁蓁,时候不早,你该去睡了!”
端木绯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死心地回头看端木纭,“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我是不是猜对了?”
“我这么聪明,肯定是猜对了对不对?”
姐妹俩笑笑闹闹,在内室中纠纠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丫鬟把热腾腾的鸡丝面端来了,端木绯才暂时放过了端木纭。
这一夜,姐妹俩罕见地睡在了一起。
端木绯睡得天昏地暗,连端木纭一早是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她还是被涵星从床上挖起来的。
涵星兴致勃勃地指挥碧蝉她们给端木绯穿衣打扮,偶尔提几句意见:
“穿这套嫣红色的襦裙吧。”
“头发就挽个双平髻好了,嗯,戴这支蝴蝶戏芙蓉发钗怎么样?”
“耳珰就配这个粉玉刻芙蓉耳珰好了。”
“……”
“绯表妹,今天是武选,可热闹了,我们得快点,可不能错过了!”
涵星围着端木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端木绯刚梳妆完毕,处理完中馈事宜的端木纭也回来了。
涵星干脆也拉上了端木纭:“纭表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看武选吧。今天肯定热闹!”
武选不同于武举,武举讲究的是“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合格,那就不能参加随后的武试,而武选则只考应试者的武艺,不考答策。
可想而知,今日去参加的武选的人肯定比武举还要多。
表姐妹三人坐着马车兴冲冲地出了门,从端木府到酒楼的一路上,涵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武举的事,比如忠勇伯府的两位公子也参加了今日的武选;比如李廷攸也会去兵部看武选;比如武选的头三名也可以簪花游街。
“武选也有簪花游街吗?”说到簪花游街,端木绯也乐了。
“那是。”涵星理所当然地理所当然地说道,“否则我干吗急着拉你来。你都不知道这酒楼有多难订!”
“我昨天让从珍来订时都没雅座了,今天我们只能坐大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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