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府就没看到端木纭,随口问了一句:“绿萝,姐姐呢?”
“大姑娘不在府中。”绿萝禀道,“姑娘您饿了吧?要不要您先用些膳?”
端木纭接过绿萝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想着天色不早,就又问道:“知道姐姐去哪儿了吗?”
绿萝与其他几个丫鬟面面相看,全都是一脸的茫然。
屋子里静了一瞬,绿萝回道:“奴婢也不知道。”
锦瑟接口说:“下午大姑娘出去时,一个人也没带,是自己骑马出去的。大姑娘有留话给姑娘,说让您别担心,她晚点就回来了。”
“……”端木绯惊讶地扬了扬眉,朝窗外看去,心想:姐姐去了哪儿呢?
窗外的红梅在寒风中怒放,娇艳似火,风姿绰然。
太阳一点点地西落,给那一株株红梅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
端木纭是去了京郊西岭山的永陵。
以她的身份不能参加白天的迁陵仪式,所以,她才特意等仪式结束后再去。
但永陵可是帝陵,帝陵自然是有人守陵的,端木纭也进不去。
她暂时也没打算进去,在西岭河静静地等待着,放任霜纨自己去喝水、吃草、溜达。
难得可以出来放放风的霜纨乐坏了,在河边奔来跑去,不时发出咴咴的声音,它的性子一贯温顺,也不会跑远,跑一会儿就又回来亲昵地蹭蹭端木纭。
时间就在这种悠闲静谧的气氛中一点点过去,夕阳渐渐地落得更低了,黄昏的天空一片晦暗,只剩下西边天空的最后一抹红色,夜幕即将落下。
“得得得……”
远远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而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着竹青色直裰的青年策马朝这边飞驰而来。
霜纨既然认识来人,也认识对方的胯下的白马,乐呵呵地跑上前跟来人打招呼。
岑隐也看到了河边的端木纭,下意识地拉了拉马绳,胯下的白马就放缓了马速。
白马一边打着响鼻,一边停在了距离端木纭两三丈外的地方,马上的岑隐惊讶地看着端木纭。
“端木姑娘。”
天色越来越暗,岑隐的面庞看来模糊不清。
岑隐没问,端木纭主动解释道:“我想过来祭拜。”
岑隐利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朝端木纭走近了几步,眸中闪烁着极为复杂的光芒。
他直直地看着端木纭的眸子,问道:“在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