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恍若未闻,拿起了盒子中的长弓,轻轻地扯了下弓弦,弓弦发出嗡嗡的响声。
慕炎笑着问道:“大哥,要不要试试看?”
岑隐以动作回答了慕炎。
他站起身来,左手持弓,右手拉弦,目光看向窗外,一点点地把弓弦拉开,慢慢地把弓拉满。
弓如满月。
岑隐静止不动地站立了几息,然后骤然放弦。
“嗡!”
那弓弦再次在空气中颤动起来,空气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劈开了。
岑隐把弓又从左手送到了左手,垫了垫后,赞道:“好弓!”
这弓非常趁手,完完全全是按岑隐的体型和臂力订做的。
慕炎微微一笑,提议道:“大哥,我们比比?谁输就谁罚一杯,平手就各罚一杯,怎么样?”
岑隐的回应是从长盒里拿出一支雕翎箭,娴熟地搭箭、拉弓,箭尖瞄准窗外的一棵腊梅树,然后放箭。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嗖”,羽箭如流星般射出……
羽箭射中了一朵腊梅,然后带着花继续往前飞驰,射在后方的一棵梧桐树上。
“簌簌簌……”
梧桐树的树干、树枝都剧烈地抖动着,纷纷扬扬地落下一片片黄绿的梧桐叶。
慕炎自信地勾唇一笑,接过了岑隐手中的长弓,也是搭箭拉弦放箭,一气呵成。
“嗖!”
羽箭离弦而出,也精准地射穿了一朵腊梅,然后将这朵腊梅也钉在了梧桐树上的第一朵腊梅上。
“平手!”
慕炎举起酒杯,与岑隐对饮了一杯。
第二轮由慕炎先开始射第一箭,这一箭,慕炎一箭双雕,射中了两朵腊梅,而那棵梧桐树再次成了可怜的箭靶子,又抖落了一大片残叶。
岑隐有学有样,也一箭射中两朵腊梅,然后射在了同一个位置。
又是平手。
两人再次高举酒杯,对饮了一杯。
其实两人箭术相当,也不是真的在比箭,也就是拿它当酒令比着玩罢了。
外面的小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督主在射箭玩,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去取更多羽箭来,务必要让督主玩得尽兴。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射箭,一边说闲话,不知不觉中,庭院里的那棵梧桐树已经被扎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