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二日,孙希与孙家的妇孺也从孙家的老家被押解到京城,再次引来整个京城一阵震荡。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要抄家灭族的架式的啊!
那些个和孙家有过联姻的家族更怕了。
如果孙家真的犯下了什么祸及满门的罪,他们这些姻亲会不会被孙家牵连?!
摄政王会不会来个株连九族?
有的人惶惶度日,也顾不上其他闲事了,但也有人眼尖得很,发现孙家这批人竟然是由大皇子慕祐显负责押送的。
难道说,摄政王不打算计较父辈的恩怨,要起用大皇子?
这个猜测让他们都有些不敢置信,一个个惊疑不定,觉得这位年轻的摄政王为人处世的方式实在是难以捉摸。
此时此刻,被众人惦记着的慕炎正和岑隐一起走进了东厂的诏狱。
“咚!”
那沉重的铁门在两人身后关闭了,把阳光挡在了门外,只余下那空气中的阴冷与霉味。
诏狱中静悄悄的。
岑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神色淡淡地说道:“到现在,许夕玉依然死死地咬着不松口,坚持说是许家人指使她的。”
慕炎与岑隐并肩而行,闲庭信步,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墙壁上的一盏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芒,那微微跳跃的火光衬得慕炎俊美的面庞上多了一抹冷然。
慕炎眼底掠过一道利芒,一闪而逝,道:“蓁蓁也说过,这人不仅蠢,而且固执和自大得很,怎么都想往许家身上咬下一块肉。”
说到底,许夕玉就是想要自己投鼠忌器!
说话间,走在最前面的小蝎在一间审讯室前停下了脚步,恭敬地说道:“督主,人就在里面。”
岑隐和慕炎便一前一后地进去了。
审讯室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异味,除了东厂掌刑千户曹由贤与两个面目森冷的东厂番子外,还有另外两人,一男一女,都跪在地上。
男子三十七八岁,中等身形,着一袭青色直裰,相貌儒雅,只是此刻人中和下巴胡子拉渣,看着有些狼狈;少女才不过十六七岁,五官秀丽,神情憔悴,一头青丝也微微凌乱,散了几绿碎发落在颊畔,但是那双黑眸倔强依旧,正是许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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