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都没能等来这两人反目,其他人渐渐也消停了。
朝堂再次归于平静,朝臣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毕竟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只要不让他们站队,无论慕炎与岑隐到底是和是分,那也不过是一场热闹罢了。
但也有人不太甘心。
刚送走了几个同僚的江德深正在一间酒楼二楼的雅座里,一脸的阴郁。
他仰首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把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朝堂太平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好事,可对于现在落魄的江家,却不是。
有纷争才有机会。
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江德深一直坚信岑隐和慕炎迟早会闹翻,本来还以为这一次江家的机会来了,没想到却是一场空……
江德深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酒杯,手指绷紧,几乎将那酒杯捏碎。
一旁的长随连忙给江德深又斟满了酒,哗哗的斟酒声回响在空气中。
雅座里,酒香四溢。
心情烦躁的江德深食不知味地又将酒水一饮而尽,神色更阴沉了,周身恍如笼罩着一层阴云。
“蹬蹬蹬……”
突然,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临近,跟着是“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外面的人气喘吁吁地连声唤着“老太爷”。
长随连忙过去给对方开了门。
一个中等身量的青衣小厮快步进了雅座,径直走到江德深跟前,躬身禀道:“老太爷,怀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三皇子殿下被南怀的伪王立为了王夫。”
什么?!江德深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震惊之下,他的胳膊重重地撞到了桌面,桌面上的那个白瓷酒杯晃了两下,从桌面骨碌碌地滚落。
“砰!”
那白瓷酒杯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无数的碎片与杯中残余的酒液随之四溅开来,酒液溅湿了江德深的衣袍。
但是,江德深已经顾不上了,眉宇深锁,脱口道:“这不可能!”
三皇子已经死了啊!
紧接着,又是一个念头浮现在江德深的心头:
难道说,自己被骗了?!
想到某种可能性,江德深的眼眸闪闪烁烁,嘴角气得直哆嗦,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也没有回过神来。
青衣小厮咽了咽口水,头伏得更低了,不敢直视江德深的眼睛。
小厮与长随皆是噤若寒蝉,默不作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