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举起了手上的戒尺。
“啪!啪!啪!”
戒尺重重地打在许夕玉柔嫩的掌心,发出一下又一下的脆响,每打一下,她的身子就会轻颤一下。
许夕玉咬牙忍耐着,但是她也知道如今想要弄走孙嬷嬷,就必须从祖母身上下手,毕竟这许家的后宅祖母说了算。
许夕玉的两个大丫鬟根本就不忍直视。
不一会儿,空气中又多了许夕玉吃痛的闷哼声,时重时轻。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屋里屋外的下人,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夹起尾巴做人,生怕也被牵连进去。
许夕玉足足挨了三十下戒尺,连手都被打得肿了起来。
可饶是如此,孙嬷嬷也没松口让她去见太夫人。
但是许夕玉被孙嬷嬷用戒尺罚了的事,却很快就传到了许太夫人耳中。
管事嬷嬷脸上有几分犹豫,“太夫人,要不要给三姑娘送点伤药?”
许太夫人垂眸看着手里的佛珠,摇了摇手示意不必了。
她既然是亲自去公主府求的孙嬷嬷,当然不会随意干涉孙嬷嬷要怎么教导孙女。
许太夫人沉吟一下后,吩咐道:“你让三姑娘明日也不用过来晨昏定省了。”
说话间,许太夫人的心思已经转到别处去了,眸色又深了三分。
相比之下,她更担心的是外孙慕炎。
接下来的几天,许老太爷在朝中并没有再听到任何关于岑隐和端木家大姑娘的风声。
也是,岑隐在朝中积威甚重,东厂和锦衣卫在京中更是耳目众多,这件事牵涉到岑隐,谁敢随意乱嚼舌根,这不是不要命吗?!
外头这些个风言风语也没有传到端木家,对端木纭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妹妹的笄礼。
距离妹妹的生辰,只有短短一个月了。
端木绯当日要穿的礼服、首饰、鞋子等等已经都备好了,这几日,端木纭在忙着确认当天的仪程、厅堂的布置以及宾客的名单等等,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端木绯则闲了下来,端木纭事事亲力亲为,半点都不让妹妹插手,力求及笄礼当日一切都尽善尽美。
忙碌之余,端木纭还不忘给许太夫人递了张拜帖,并带着端木绯一起去了一趟许家。
许太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端木纭,忍不住就多打量了她几眼。
端木纭今日与端木绯穿了姐妹装,姐妹俩都穿着一袭嫣红色褙子,只是绣花的纹样不同,姐姐的衣摆绣着折枝菊花,妹妹的衣摆则绣着蜻蜓戏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