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无出其右。”顺便又给他递上了一杯石榴汁作为奖励。
比赛结束了,可是红队这里却没什么胜利的气氛,周围的观众顾忌岑隐都不敢围上去恭贺,包括红队的大部分队员也没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
刚才的这一场比赛,他们与蓝队那边都是胆战心惊的,现在比赛终于结束,众人只觉得如释重负,一个个口干舌燥地连连灌水。
这大概是他们打得最艰难的一场比赛了!
方才参赛的公子姑娘们心有戚戚焉地交换着眼神,大概也唯有涵星这种心大的人享受到了比赛的乐趣。
这也是一种福气!李廷攸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眉飞色舞的涵星,看得涵星差点以为自己的脸是不是花了,把帕子递给了李廷攸,示意他给自己擦擦。
李廷攸顺手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却发现涵星狠狠地瞪着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一旁服侍的从珍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唏嘘地叹着气:这驸马爷也太不解风情了。
另一边,谨郡王已经回过神来,赶紧拉过长女和三子,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跟你们打起马球了?”一想到岑隐居然在自家打马球,谨郡王就觉得心脏有点受不了。
蓝庭筠当然知道自家父王是在问岑隐,就如实答了。
谨郡王一边听,一边思绪又忍不住发散开来,琢磨着岑隐在自家打马球到底是什么意图。他与自己的儿女处于敌我两队,莫非是借着马球敲打自己?又或者,他是想暗示自己什么?
谨郡王越想越觉得岑隐的意图不可捉摸,以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既然暂时想不明白,他干脆先不想了,赶紧冲过去,赞道:“佩服!摄政王与岑督主真真文武双全,马球打得好,令本王真是自愧不如啊。”
谨郡王笑容满面地恭维了慕炎、岑隐一番,然后才生硬地转到了正题:“本王身子大好,刚刚已经去销了假了,明儿,不,下午就立刻去衙门。”
顿了一下后,他生怕二人对他的诚意犹有疑虑,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本王一定小心谨慎,决不生病。”
端木绯歪了歪螓首,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保证自己不生病的。
她转头朝蓝庭筠望去,眨了下眼,意思是你父王这是怎么了?
蓝庭筠完全不知道自家父王在想什么,耸了耸肩。
慕炎嫌谨郡王打扰自己与端木绯说话,挥了挥手,不耐地把人给打发了:“王爷不必招呼我们了,请自便吧。”
谨郡王当然听得懂人话,识趣地赶紧退开了,但是也没离开,就站得远远的。
谨郡王默默地给三子递着眼神,让他赶紧去凑凑近乎,刚刚好歹还一起打过马球……虽然是作为对手。
蓝三公子移开了目光,当做没看到,他可没胆子跟岑隐去凑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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