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端木宪没再多说,只是平静地吩咐道:“把人拖下去,关起来。”
端木期脸色一僵,愤然道:“父亲,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没错,父亲根本就没资格把他关起来,他可是朝廷命官,而且他们已经分家了。
端木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端木期。
两个护卫立刻领命,稍微一用劲,端木期双脚就离了地……
端木期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离地的双脚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着。
眼看着自己要被拖走了,端木期慌了,那张外强中干的假面具瞬间被撕裂了,露出其下惶惶不安的灵魂。
端木期连连求饶道:“父亲,我错了!”
“那瓶子里的药粉没有毒的,儿子没打算毒害您的。”
“您信儿子,儿子拿这药粉给猫狗试验过的,肯定没有毒。”
“血浓于水,儿子也就是想升官而已,怎么敢弑父呢!”
“父亲,您要是不信的话,您也可以试试看的……”
端木期越说越是理直气壮,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
端木宪笑了,笑容疏离,笑意不曾蔓延到眼底,点头道:“是啊,这药粉没有毒。”
“但是,能让我瘫卧在榻,病情加重,无力起身。”
端木宪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端木期,字字清晰。
每个字都如一记重锤敲打在端木期的心口,他几乎不敢直视端木宪的眼眸。
端木绯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起一层凛冽之气。
端木纭也是眼神冰冷。
屋子里的气温陡然下降,端木期觉得自足底升起一股寒意。
众人的目光如针般扎在他身上,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可那也只是一时的而已。我真没有下毒!”
没错。
他没有下毒,他怎么会对亲生父亲下毒呢!
他是确认了没有毒才会这么做的。
他不是弑父,他只是让父亲在榻上多躺几天,根本无伤大雅。
父亲不过是会在榻上躺几天,却可以换来他的前程,他要是好了,将来端木家也会受益的。
这笔交易是值得的!
端木期眸放异彩,振振有词地又解释道:“父亲,我没有轻信他们的,我也是留了一手的,我从昨晚到今天都在家里试药,试了好几次,确认真的没毒。方才我又刻意只在药中下了一半的分量。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又不是傻的,当然不会全信谭侍郎说的。
端木宪深深地凝视着自说自话的端木期,屋子里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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