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为了那么一点好处,老三竟然目光短浅到不顾家族的荣辱,要把一家子都拖下水!
他竟然养出了这么个不孝子!
端木宪一时气急,一口气接不上,就晕了过去。
面对岑隐,游君集也只能挑能说得说,有些话不能说太白,毕竟端木期再不孝,那也是端木家的家事,端木家出了一个眼皮子浅的不孝子,对端木宪而言,也不是什么光耀门楣的事,说出去,也不过是让外人看端木家的笑话罢了。
岑隐那可是人精,闻一知十,自然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岑隐勾了勾唇,唇角泛出一抹似笑非笑。
这本是端木家的家事,岑隐也没打算插手,可是……
想起方才端木纭失魂落魄的样子,岑隐心口微紧,幽深的瞳孔眸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的亮光,一闪即逝。
岑隐明明没说什么,游君集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默默地端起了茶盅,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岑隐不说话,游君集也就没再说话,沉默蔓延。
一旁服侍茶水的两个丫鬟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总觉得游君集这堂堂吏部尚书似乎有些怕未来大姑爷。
沉默蔓延着,直到外面的声响打破了沉寂:“赵太医,这边请!”
对于游君集而言,这个时候无论谁来都是他的救星,与岑隐单独相处什么的,实在是容易得心疾。
在游君集的翘首以待中,赵太医很快就进来了,跑得满头大汗。
赵太医一进屋,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岑隐和游君集,吓得差点没脚软,暗道:岑督主怎么也在这里。
想着,赵太医的双脚已经自觉地朝岑隐走去,打算行礼,但是岑隐已经抢在他前面打发了他:“不必多礼,你快进去看看端木大人吧。”
赵太医连连应下,立刻就往东稍间去了。
游君集一脸艳羡地看着赵太医,其实也挺想跟进去的,他心里暗暗叹气:单独一个人面对岑隐的感觉真不好受!
游君集实在是无事可做,也只能装模作样地饮着茶。
赵太医进了东稍间后,如释重负,以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
端木纭和端木绯迎了上来,端木纭忙道:“劳烦赵太医给我祖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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