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毫不羞愧地说着自己体弱,明明她脸上红光满面的。
从珍默默地移开了目光,其实端木四姑娘与四公主也算是一个锅配一个盖,难怪这么合得来。
“端木四姑娘,其实……”
朝露还想再劝,但是才说了几个字就被涵星不客气地打断了:“五皇妹,绯表妹是本宫的表妹,不是你表妹,你就别瞎凑热闹了!你又不是没表妹!”江家那边多的是姑娘,朝露既不缺表妹,也不缺表姐。
涵星没好气地看着朝露,直接下了逐客令。
看见亭子里的骚动,不远处的几个小内侍也闻声而来,疾步匆匆。
朝露看看那几个内侍,又看看涵星,她知道这些个内侍为了讨好端木绯那是什么也干得出来,即便她是公主,他们也能说冲撞就冲撞。
这是皇宫,却让一个区区的臣女在这里称王,自己身为公主反而要退避三分!
朝露心里更憋屈了,然而,形势比人强,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四皇姐说得什么话,小妹只是过来与皇姐闲聊几句罢了。既然皇姐不喜小妹,那小妹就告退了。”
朝露也不等涵星说话,转身就走。
出了亭子后,朝露又有些后悔,后悔之余,又有点不甘心,屡屡回头朝亭子里的两人望去,终究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亭子里的表姐妹俩却是看也没看朝露一眼,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着说着,又笑作一团,那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开去,传进朝露耳中只觉得刺耳至极。
朝露把手里的帕子反复地蹂躏了一番,揉得它皱巴巴的,好似抹布似的。
她一路往前走,一直走到了紫藤花廊旁,着一袭杏黄色皇子蟒袍的三皇子慕祐景就负手站在紫藤花廊旁。
慕祐景自然看到了朝露是独自过来的,俊朗的面庞上难免露出一丝失望。
“三皇兄……”朝露几乎无法直视慕祐景那失望的眼眸,手里的帕子揉得更乱了,心下忐忑。
母妃薨了,父皇病重,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皇兄了。她知道只有皇兄登位,她才会是大盛最最贵的长公主殿下。
慕祐景脸色微沉,问道:“朝露,怎么回事?”这句问话简简单单,却显然透着责怪的意思。
朝露委屈地扁扁嘴,嘟囔道:“三皇兄,你也知道的,每次端木绯进宫,四皇姐就一直扒着她不放,也从不让她和别人玩。”她方才试了好几次想把端木绯引过来,可是每次都被涵星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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