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话后,这四人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庭院里多了一个苏娜。
苏娜还穿着之前的红色舞衣,只是外面又围了一件灰色的斗篷,斗篷上还沾着之前被信众砸的叶子瓜皮,一头浓密卷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脖颈间还隐约有一道道青紫色的淤痕,嘴唇红肿,眼神游移,形容狼狈,恍若疯妇。
她已经不再是那朵南怀最娇艳、最夺目的红玫瑰,她已经提前凋零了……
苏娜略显不安地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砰!”
后方传来了大门关闭的声音,几乎是下一瞬,苏娜就看到桑拉吉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了,眸中带着浓浓的阴戾,几乎要溢了出来。
苏娜瞳孔猛缩,心口一紧。
从前这些人都只能卑微地跪在她的面前,现在竟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想着圣殿内发生的事,她心口紧得发疼,习惯性地想要喝斥:“放……”
“苏娜!”桑拉吉的脸色更冷了,不客气地打断了苏娜,用称呼提醒她如今的地位,“你既然进了我桑家的家门,我自会好好‘照顾’你。”
桑拉吉意味深长地在“照顾”两字上加重音量,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苏娜惨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桑拉吉轻蔑地斜睨着她,淡淡地又道:“家里正好养着些歌姬,你的舞技尚可,那就去教教她们,等过几天,也可与她们一起待客,我们家可不养闲人!”
在南怀,勋贵世家的府里基本上都有养歌姬和舞姬的习惯,还有那些不得宠的侍妾也会被充作歌姬舞姬,她们都是拿来招待客人的,不仅献歌舞,也陪酒,还陪睡,是最最低贱的,除了陪的客人不是贩夫走卒,跟外头的妓女也没什么差别了。
什么?!苏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斥道:“你敢!”
跪在地上的桑维帕同样露出震惊的表情,碧绿的眼眸瞪得浑圆,喊道:“祖父!”
桑拉吉用他的实际行动回答了苏娜,猛地出手,用肥硕的手指一把掐住了苏娜的脖子。
苏娜的脖颈修长纤细如天鹅般,轻而易举地就被桑拉吉用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她登时就像是被抛上了岸的鱼一般挣扎了起来,樱唇微张,呼吸困难,好像下一瞬就会晕厥过去似的。
桑维帕再次高喊起来:“祖父!”
他自地上猛地窜起,想要阻止桑拉吉,但是旁边的那些家仆们可不是摆设,也不用桑拉吉吩咐,他们就大跨步地上前,一左一右地钳制住了桑维帕,把他又压得跪在了地上。
挣扎之中,苏娜身上披的那件斗篷从身上掉落,里面的那件红色舞衣残破不堪,似是被人撕扯过,脖颈间、锁骨上的一道道青紫的淤青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