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驸马那个表妹早就和别人有了首尾啊。”
“也就这种有眼无珠的人会把鱼目当做珍珠了。”
“这驸马还真是好心替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呢!”
“……”
一个时辰后,这出戏便散场了。
姑娘们还有些意犹未尽,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去隔壁的酒楼吃了顿午膳,她们才各归各家。
涵星当然是跟着端木绯一起回了权舆街。
一路上,两人还在回味无穷地说着那出《打驸马》,一会儿说戏里的公主比起安平长公主差远了,一会儿说驸马的下场真是让人觉得痛快,一会儿又说太便宜驸马的那个表妹了……
直到马车停在仪门处,涵星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拉着端木绯的小手道:“绯表妹,干脆过两天我们叫上纭表姐再去九思班看一次怎么样?”
端木绯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乐呵呵地直点头:“我方才听隔壁的茶客说,聆音班也出了一出《打驸马》,干脆我们也去聆音班听听吧。”
“绯表妹,你怎么不早说啊?!方才我们应该再去聆音班听戏的。”
表姐妹俩手挽着手,本来打算回湛清院,这时,绿萝快步朝她们走了过去,屈膝禀道:“四姑娘,四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来了。”
表姐妹俩连忙驻足,涵星喜不自胜地挑眉问道:“大皇兄现在在哪里?”
“朝晖厅。”
绿萝的话音还未落下,涵星就迫不及待地调转方向,拉着端木绯风风火火地往朝晖厅那边去了。
十一月的深秋,迎面而来的秋风夹杂着丝丝寒意,吹得两个小姑娘的裙摆翩飞如蝶。
远远地,她们就看到朝晖厅里坐着三人。
今天端木宪休沐,此刻他就在朝晖厅里,端木珩也在,祖孙俩正与大皇子说话。
“外祖父,方才有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北境大捷。”慕祐显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喜意。
这时,刚走到厅外的端木绯正好听到,与涵星面面相看,也是面露喜色。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端木绯一边跨入厅堂,一边急切地看着慕祐显问道:“显表哥,北境的捷报是什么?”
慕祐显穿了一件天蓝色柳叶纹直裰,就坐在下首的一把红木圈椅上,俊朗的面庞上神采飞扬,看来心情十分不错。
“绯表妹,四皇妹,你们回来了。”慕祐显笑吟吟地看向了两个小姑娘,不知为何,涵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