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妃。”慕佑显再次行礼,然后对着涵星和端木绯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涵星噘了噘小嘴,也只能放慕佑显走了。
涵星的性子一向开朗,没一会儿,又精神了,娇声娇气地和端木贵妃撒起娇来。
走出正殿的慕佑显听到后面传来母亲和妹妹的说笑声,忍不住回头朝正殿望了一眼,心落了下来。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有一种他已经回到家的安稳感与真实感。
慕佑显只停留了不到三息,就继续往前走去,不疾不徐地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去了。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
走了一会儿,之前在钟粹宫那种疏朗的感觉就被一种沉甸甸的压抑感所取代,这个地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穿过一道游廊,慕佑显就在前方的一道抄手游廊中看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十五岁的少年身穿一件杏黄色皇子蟒袍,身姿挺拔地静立在一根圆柱旁,抬首遥望着远方,似乎在赏景,又似乎在沉思。
抄手游廊旁的杏叶已经被秋风染成了金黄色,风一吹,一片片扇形的杏叶打着转儿落下,其中一片杏叶恰好落在了少年的肩头。
少年抬手轻轻地掸去了那片杏叶。
虽然两年半不见,但是慕佑显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四皇弟。”慕佑显一边朝对方走近,一边唤道。
“大皇兄。”慕佑易闻声朝慕佑显看去,揖了揖手,“小弟听闻大皇兄回京,本想着待会儿再登门拜会,与大皇兄叙旧,没想到在此巧遇。”
虽然对方说是巧遇,可是慕佑显看得出来四皇子是故意在这里候着他的。
慕佑显若无其事地说道:“四皇弟,为兄真要去养心殿看看父皇,四皇弟可要一起?”
“原来大皇兄也是要去探望父皇,巧了。”慕佑易含笑道。
兄弟俩一边说,一边继续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慕佑易低低地叹了口气,“父皇病了快两个月了,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院想尽了办法,也束手无策……小弟虽有心,却也无力,除了每日去养心殿探望父皇,什么忙也帮不上。这两个月来小弟心神不宁,除了父皇的病,是做什么都没心思,连学业都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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