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铮铮的刀剑撞击声起彼伏地响起,又有几把长刀坠落在地,中间还伴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那灰衣青年以及林乾等人全都出手狠辣又利落,招招打要害,三两下就把另外三个衙差打了个落花落水,衙差们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哀嚎连连。
而那青衣少年根本没出手,他不知道何时又悠哉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戏。
徐老爷早就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几乎是瘫软地背靠着后方马圈的栏杆。
班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来的衙差们全被打趴下了,脸色发白,外强中干地喊道:“反了!你们真是反了,我要上报朝廷,让你们都死无葬……”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一凉,一把短刃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灰衣青年如鬼魅般出现在了班头的身后,手里的短刃示威地微微使力,“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短刃的刀刃下,班头的脖颈上出现一条红色的血线,粘稠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了下去。
脖颈间传来的疼痛感让班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对方手一抖自己的命就没了。
李廷攸立刻出声拦下:“住手,且留他一条性命!”
灰衣青年朝椅子上的青衣少年看去,见他点头,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撇了撇,讥诮地说道:“妇人之仁。”
李廷攸神色淡淡,没有反驳。
他并非是同情心泛滥,但是现在不是在战场上,还是要按照律法办事,否则要律法又有何用?
灰衣青年嗤笑了一声,就收回了短刃,班头感觉脖子上一空,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瞬,就感觉颈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灰衣青年一个掌刃劈晕了班头后,就默默地退回了青衣少年的身边。
那徐老爷想趁着旁人没注意,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可是没走几步,身前就出现两把交叉的长刀拦住了他的去路,端木府的两个护卫把他拦下了。
徐老爷颤声道:“你……你们想怎么样?”他的两腿直打战,吓得快要瘫倒下去。
李廷攸温文一笑:“劳烦徐老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语间,周围其他看热闹的人躲得也更远了,皆是大惊失色。
今天的事固然是官府有错在先,想要讹人的马,可是这伙人连官府的衙差都敢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而且,等县衙那边闻讯来了更多衙差,这群人十有还是讨不了好,而他们只是看个热闹,可不想被当做这些人的同伙啊!
短短几息间,周围就变得更空旷了,颇有几分秋风扫落般的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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