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妹俩只是来看热闹而已,稍稍看了一会儿,就朝着下一个马圈去了。
涵星挽着端木绯的胳膊一边走,一边随口闲聊:“绯表妹,你觉得前面那匹红马怎么样?”
“隆颡蚨日,蹄如累麴。”端木绯摸着下巴似模似样地答道。
“那匹白马如何?”
“鼻两孔间,水火欲分明……”
涵星听着端木绯说得那些拗口至极的词,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绯表妹,你也懂相马?”
“学过一点。”端木绯笑眯眯地扬了扬小下巴,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李廷攸在后面听着,无语地抽了抽眉头,“你是读了些《马经》纸上谈兵的吧?”
端木绯被李廷攸一语揭穿,呵呵地摸了摸鼻子。
飞翩似乎听懂端木绯被嘲笑了,“咴咴”地泛着上唇,尾巴欢快地在身后甩来甩去。
涵星难得看到端木绯吃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神采飞扬,心道:幸好她把攸表哥也叫来了!
三人走着说着,顺着人流不疾不徐地往前行去,一路都是走马观花,如蜻蜓点水般,每个马圈都停留不久。
突然,前方传来一片喧哗声,一个男子正扯着嗓门高喊着:
“瞧一瞧,看一看啊,我这里还剩最后一匹小马驹了,瞧,这匹母马那可是百里,不,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马,各位伯乐赶紧过来看一看啊!”
“最后一匹马驹便宜卖了!”
涵星来劲了,又拉着端木绯风风火火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过去,嘴里喊着:“绯表妹,攸表哥,我们过去看看!”
喊叫的那个中年马商看来四十来岁,红膛脸,人中和下巴留着浓密的虬髯胡,他身边的马圈空荡荡的,只剩下两匹马,一匹白色的母马与一匹白色的小马驹。
那匹小马驹十分瘦弱,浑身洁白,只有眉心有一簇火焰纹的黑毛,它应该出生不久,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头小小的,脖颈和四肢细长,体型娇小如鹿一般。
涵星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匹小马驹,想起了飞翩和乌夜刚出生时的样子,心底一片柔软。小家伙看着怪可爱,也怪可怜的。
旁边一个身形微胖的灰衣老者对着中年马商发出质疑:“老板,你这匹马驹也太瘦弱了吧?我看着这匹马驹恐怕出生没几天吧,买回去能养得活吗?”
那中年马商还是笑呵呵的,搓着手道:“哎呀,这还不简单,您把这匹母马也买回去不就得了?你瞧,这匹母马的品相多好!貌相俊伟,体态矫健,性情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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