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疑惑地眨了眨眼,她最近应该挺乖的吧?
端木宪理了理思绪,三言两语地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事情与宣国公府有关。”
“最近京中有些流言,说皇上是去探望宣国公的时候,突发的卒中。这才没过几天,本来命悬一线的宣国公病愈,而皇上却是昏迷不醒。这未免也太巧了!”
“他们说,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阴谋,许是有人用巫盅之术把天子的龙气拿去给宣国公治病,所以宣国公病愈,而宣国公的病气则过到了皇上的身上!”
“瞧着这流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端木宪眸光微闪,神色有些凝重,心里多少怀疑这件事怕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端木绯听得目瞪口呆,小嘴张张合合,完全说不出话来。
端木宪看着小丫头这副金鱼般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你心里有数就好了。”端木宪也是知道端木绯和楚老太爷夫妇走得近,所以,才特意提了一句。
交代完后,端木宪整了整衣袍,就急匆匆地走了。
东次间里,端木纭、季兰舟和端木绯面面相觑,静了片刻后,端木绯率先笑了出来。
她对上端木纭和季兰舟担忧的眼神,安抚道:“姐姐,大嫂,这种传言根本无需在意。”
正如端木绯所想的,这种传言无需在意。
也不用谁出手,那些个士林文人就先不满了,联名上书,表明楚家以诗书传家,宣国公高风亮节,平行高洁,决不会行这等见不得人的巫蛊之事,要求朝廷彻查到底是谁在造谣生事,意图毁楚家百年清名。
这段时日,朝堂中不时会有一些骚动,不过,比起皇帝刚昏迷那会儿,朝中平静了很多,虽然也有人私下串连,但是明面上,还是默认了由岑隐监朝的事。
继君然带三千神枢营先行后,八月二十二日,后面的三万禁军也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北境。
端木宪很早以前就在为与北境一战做准备,即便国库还是空虚,他东挪西凑了这么多时间,好歹也凑出了一些来,总算没有耽误粮草和军需。
朝堂上的主和派其实人数也不少,只是在岑隐雷厉风行的威压下,他们也只敢在暗地里义正言辞地谴责岑隐,谁也不敢站出来当出头鸟,生怕成了岑隐立威的对象,沦落到林英桐、张子枢的下场。
无人出声的结果是,朝堂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中。
人人都在观望着,求神拜佛,指望昏迷不醒的皇帝能够有一天忽然起来,看到岑隐的所作所为,治岑隐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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