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做了个手势,“我们东厂办事可不是谁都能妨碍的,来人,去牡丹楼拦着!”
说话间,里里外外的十几个东厂番子都围了过来,脸上皆是皮笑肉不笑的。
想把人从牡丹楼接走?那也得看他们东厂乐不乐意。
在场其他人的神色有些微妙,屏气敛声。
柳映霜更怕了,晃了晃魏永信的胳膊,抽泣道:“姑父,您一定要救救姑母啊!”
魏永信脸色更难看了,他后悔自己来得急,没带几个人来。
否则,就干脆把安千户这些人全都拿下,看谁还能拦着自己去救人!
发展到这个地步,魏永信也知道便是他现在再去叫人,安千户也可以调动更多的东厂厂卫以及锦衣卫的人。
而他身为京卫大营的统领稍微调集几十个人马是不成问题,可要是把声势闹得太大了,传到皇帝耳中,怕是会以为自己有异心。
魏永信咬了咬后槽牙,安抚地拍了怕柳映霜的手道:“映霜,你放心。我这就进宫找皇上说个分晓!”
东厂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连他的女人也敢动!
魏永信来得急,也走得急,只带走了柳映霜,其他来道贺的那些官员连求情的话都没出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魏永信走了。
可想而知,东厂连魏都永信没放在眼里,他们这些人这次肯定不死也要剥层皮了。
众人原本就不上不下的心瞬间直坠急下,心里拔凉拔凉的。
魏永信让人把柳映霜送回魏府,自己则匆匆地赶往皇宫……当他抵达御书房外时,也不过才未时过半,灼灼的骄阳高悬在蓝天之中。
然而,魏永信一腔义愤而来,都没机会进御书房,就被一个小內侍拦了下来,“魏统领,皇上正忙着。”
小内侍笑得很是客气,却连进去禀一声也不愿意。
魏永信的脸色一沉,也没与这个內侍多说,甩袖离去,不过他没有出宫,而是去找了文永聚。
小內侍拦得住魏永信,却拦不住文永聚,一炷香后,文永聚就笑吟吟地出现在了御书房中。
“皇上,”文永聚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了礼,“魏统领有事求见……”
然而,他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另一个尖细的声音恰如其分地打断了他:“文公公,皇上正为了北境心事重重,好些天没休息好了,你怎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来打扰皇上呢!”
一个中年內侍走了过来,在皇帝的御案旁停下,不以为然地看着文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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