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妹又是相视一笑,笑得傻乎乎的。
“阿隐,你可来了!”
皇帝一看到岑隐,就觉得如释重负,仿佛天大的麻烦都能解决了,笑着吩咐“赐座”,內侍急忙去搬椅子。
一旁以曾元节为首的四个年轻学子当然也看到了岑隐,见他容貌气质皆是十分出众,不由多看了几眼,只以为是一位勋贵家的公子。
岑隐撩袍跨过门槛,大步流星地走向皇帝,即便是在皇帝跟前,还是气定神闲。
那种气定神闲看在一旁的文永聚眼里,就尤为刺眼。
文永聚眼神阴沉地盯着岑隐,岑隐一来,怕是就更没有他站的地方了。
他紧紧地握着拳,脖颈上根根青筋浮现,阴阳怪气地对着岑隐拱了拱手道:“岑督主,你可来了。皇上从几天前就盼着督主你呢!”他的语气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这时间谁都会算,钱义斌是八百里加急从江南赶去京城,算算日子,要是岑隐闻讯后,即刻出发,三天前差不多就该到了,恐怕岑隐仗着皇帝的宠信,在京城耽搁了几天,才启程!
也是,岑隐一向擅权,不把事情安排好了,怎么会放心离京!
皇帝最近是越看文永聚越不顺眼了,觉得他只会说些空话,干不了什么实事。
皇帝懒得理会文永聚,对着躬身要行礼的岑隐又道:“阿隐,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说话间,內侍已经匆匆地搬来了一把圈椅,放在了距离皇帝不到半丈远的地方,足以显示皇帝对岑隐的亲近之意。
那四个学子当然也听到了文永聚对岑隐的称呼,一时僵住了。
此时此刻,他们才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皇帝口中的“阿隐”原来就是那个东厂的厂督。
学子们的神色有些复杂,令他们意外的是,这个传闻中暴戾弑杀的阉人岑隐竟是这般模样,若是在外面看到他,怕是以为这是哪门哪户的世家公子。
岑隐根本就没在意这些学子,直接坐了下来,而这一幕也让几个学子对他更为不满,心里暗暗摇头:虽然是皇帝免了岑隐的礼,但是这岑隐也未免太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这阉人就是阉人,不知礼数。
几个学子悄悄地交换着眼神,眸底闪过一抹也不以为然的光芒。
早就听闻如今朝廷宦臣掌权,皇帝没有立太子,反而把朝政交给一个太监,原来就是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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