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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自己早有准备。

耿海按耐住心头的怒火,他本来也没指望岑隐会轻易认罪伏法。

他咬了咬牙,绕开这个话题,使出杀招:“皇上,臣确信岑隐是为了替镇北王薛祁渊报仇,才会篡改诏书,故意陷皇上于不义,意图颠覆我大盛江山,其心可诛!”

耿海说着朝岑隐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三尺,近得可以看到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薛昭,你就别装了!”

“本公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事实俱在,铁证如山,你再托辞狡辩,也欺瞒不了皇上!”

耿海用一种仿佛野兽般的目光盯着岑隐。

“呵,国公爷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岑隐毫不退缩地与耿海四目对视,“大年初一朝贺宫宴时的招数,国公爷莫非还想故技重施地再玩一次?!空口无凭,本座也可以说是国公爷篡改了诏书!”

“岑督主。”耿海瞳孔微微一缩,眸中散发着幽幽的寒气,“你以为你这般东拉西扯,颠倒黑白,就能混淆圣听?!真的假不了……你要证据,那本公就给你证据!”

耿海的声音铿锵有力,慷慨激昂。

“岑督主,你的肩头有一块胎记吧!你可敢解开衣襟,让皇上看看你的左肩?!”耿海指着岑隐的左肩冷笑道。

耿海再也掩盖不住心底的激越与杀气,这一次,他一定要一举拿下岑隐。

屋子里的气氛也随着这句话绷紧至了顶点,一触即发,连皇帝的脸上都微微一动,目光落在了岑隐的左肩上,锐利得仿佛要刺破那薄薄的衣袍。

耿海给阿史那使了一个眼色,阿史那就接口道:“薛昭,你可还记得你三岁的时候,我曾经去北境看过你,你的眉眼我记得真切,像极了我那妹妹。”

“还有你身上的胎记,我也是亲眼见过的,那是如一个如新月般的胎记。”

“你母亲也有一个同样的,只是长在右肩,而你的那个长在左肩。”

“只要你解开衣襟一看便知……”

阿史那侃侃而谈地说着,步步紧逼。

对他而言,不是岑隐死,就是他自己死,他不能让皇帝迁怒到他身上,就唯有让岑隐来背这个锅,岑隐到底是不是薛昭其实也不重要,只要他肩上真的有那个胎记就好!

岑隐目光淡淡地瞥了阿史那一眼,对耿海道:“国公爷,內宦进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本座身上有没有胎记,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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