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波乔环视着这些新兵,然后朗声问道:“们可知道何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新兵们静了一瞬,第一排最中间的年轻士兵鼓起勇气回道:“回将军,服从上将命令,勇往直前。”
琅波乔硬朗的脸庞上还算满意地微微颔首,又道:“这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是先够格上战场!”
“现在的们虽然学会了如何拿刀用弓,却不过是驯养的狗,想要上战场,们必须先让自己变成狼!”
“狼吃的生肉,喝的是热血,一个合格的士兵手上就必须见过血,在战场上才不会怕,不会退。”
“战场上,生与死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本将军没有时间让们去习惯,们必须在战前做好准备。”
“记住,我们南怀只有最强的兵,不需要那些不敢动刀子的懦夫。”
“们都明白吗?!”
琅波乔铿锵有力地说着,一字字、一句句皆是掷地有声,清晰响亮地回荡在空气中。
“是,将军。”
数百个南怀新兵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他们的声音整齐地重叠在一起,喊声整天,惊得山林中的无数雀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琅波乔勾了勾唇,然后抬手做了个手势,那个大胡子亲兵就抱拳领命,跟着手指成环,放在唇间吹响了哨声。
随着哨声响起,上百个平民百姓被十几个手持长刀长鞭的南怀士兵吆吆喝喝地从一条小道赶了出来。
这些平民中,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一个个皆是衣衫褴褛,脸色发白,眼神飘忽不定,他们都被人用麻绳串在了一起,就像是几串蚱蜢似的。
“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个持鞭的南怀士兵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催促着那些平民,同时手里的鞭子“啪”地甩了出去,鞭尾正好甩在一个老者的右臂上,袖子被鞭子划破,胳膊上留下一条血红的鞭痕。
这些大盛平民都是南怀人从周边的一些村子掳来的,在南怀人的眼中,这些大盛平民连人都称不上。
“他们都是两条腿的羊!”琅波乔指着那些大盛平民对那些新兵说道,“而们,是猎人。”
“今天本将军就是要带们来猎羊!们可敢?!”
琅波乔的声音愈来愈响亮,豪气冲天地问着这些新兵们。
新兵们都毫不迟疑地答道:“敢!”
他们一个个都血脉偾张,目露戾芒,恨不得立刻就拿上刀子,让琅波乔将军看看他们有多勇猛。
“好,很好。如此才是我大怀的好男儿!”琅波乔满意地仰首哈哈大笑,“今天谁猎的‘羊’最多,本将军大大有赏。”
琅波乔又做了一个手势,那个大胡子亲兵就开始令手下的士兵解开这些平民手腕上绑的绳子,并对他们说道:“解开绳子后,给们十息的时间逃跑,能跑多远,们就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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