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呱!”
小八哥一路飞,一路催促,它粗嘎的声音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小八哥的叫声渐行渐远……
府里又静了下来,夜凉如霜,一晚在寒风中悄悄流逝。
次日一早,就有一些听说了“凤命之女”的府邸给卫国公府送了礼示好,还有不少府邸都暗暗地关注着那个叫孙景秀的道姑。
那孙真人来了京后就去了真元观挂单,之后好几日也没什么动静了。
直到腊月二十二日,平津伯府的人去了真元观求救,平津伯信奉三清真人,最近他才六岁的幼孙撞了邪,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平津伯就带着幼孙去真元观求助。
那位小公子是形容疯癫,手脚抽搐,跟他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真元观里的道士们各展神通地开坛做法,为小公子去除邪祟,却都束手无策,小公子反而疯癫得更厉害了,甚至后来还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千钧一发之际,孙真人忽然出现了,那是脚不沾地,一双素履纤尘不染,彷如神仙下凡。
“孙真人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让她遇上了,那就是缘法,她就出手救小公子一命便是。”
“姑娘,听说那位孙真人仅仅是把那银白的拂尘在那小公子的脸上轻轻拂了一下,小公子就安静了下来。”
“之后,她只用了区区三道符,就把那小公子给治好了。”
“第一道符泡的的符水下腹后,就让小公子吐出了腹中腥臭的黑水;第二道符的符水就让小公子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等额头贴上第三道符后,小公子就安稳地睡了过去,雷打不醒。”
“据平津伯府的人说,他们小公子已经半个月没这样安安稳稳地睡过一个好觉了!”
“姑娘,当时大庭广众,不仅是平津伯府的人亲眼见证,还有几个去道观上香的信徒也看到了,他们都说孙真人是有真本事的,是活神仙下凡呢。奴婢今天去锦食记买点心的时候,就听到一些人都在说这事呢!”
碧蝉声音清脆,有条不紊地一一禀来。
端木绯只当自己在听书,悠闲地嗑着瓜子。
“既然这位女冠是有真神通的人,那她所批的命也就是‘真的’了。”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
碧蝉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端木绯问道“姑娘,难道耿家姑娘真是凤命?”
端木绯慢悠悠地又嗑了一个瓜子,但笑不语。
一旁的锦瑟一边收拾书架上的书,一边道“又有谁会有天生凤命。不过是市井之言罢了。”
“怎么不会了?”碧蝉振振有词道,“奴婢老家有个算命的老头算命灵验了,三十年前,他曾经说奴婢的姑祖母先苦后甜,会安享晚年。那时候,奴婢的姑祖母先丧夫后丧子,膝下无子,虽知道不出半月,奴婢的姑祖母就怀了遗腹子,后来表舅孝顺极了,在外地赚了大钱,还把姑祖母也接走过好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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