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表妹,那我们出去玩吧!”涵星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两人一鸟一拍即合,说走就走地出门了。
懒洋洋的小狐狸慵懒地望了她们一眼,大热天的,它除了吐舌头,完全不想动一下。
六月的空气仿佛被火炉烘烤过似的,天气又闷又热,直到钻进涵星的马车,端木绯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马车就载着二人一鸟离开了端木家,难得可以出门的小八哥龙心大悦,主动把头凑到涵星掌下,恩准她抚摸自己。
涵星喜不自胜,陪小八哥玩了一会儿后,才道:“绯表妹,今天钟先生应邀去露华阁参加凝露会,想来那里热闹得很。”一想到又有热闹可以看了,涵星的眸子就像是那发光的宝石一般,璀璨生辉,“我们去露华阁怎么样?”
端木绯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
她正在吃着一碗冰镇过的糖蒸酥酪,满足地眯起了大眼,觉得涵星真是会享受,这间马车布置豪华不说,还有冰盆和冷饮点心,就算出门游玩也不热。
唔,要不她也跟姐姐说说,给她改造一辆冬暖夏凉的马车?
“去露华阁!”涵星对着外面赶车的小內侍吩咐了一声,跟着又想到了什么,摸着小八哥的手指停了下来,“绯表妹,没收到凝露帖吗?”
端木绯又送了一勺糖蒸酥酪到口中,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涵星有些惊讶地脱口道:“不会吧。”难道是露华阁不小心把端木绯给漏下了?
涵星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提醒道:“绯表妹,付家那个付盈萱是那位钟先生的徒弟,知道吧?”
付盈萱与端木纭姐妹俩之间的“龃龉”在去岁牡丹宴时发生在众目睽睽下,也算是众所周知了,钟钰是付盈萱的师傅,人难免有护短之心,也许会导致场面有些尴尬。
端木绯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她早听闻过这位钟大家的名字,去凝露会看看也不错。
她又美美地吃起她的糖蒸酥酪来,心道:这宫里的御厨就是不简单啊,一碗简简单单的糖蒸酥酪做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奶香萦绕唇齿之间。
赶车的小內侍熟门熟路地把马车赶到了中盛街上的露华阁,涵星常来露华阁玩,这里待客的那些侍女基本上都认识她,一见她来了,也不查凝露帖,就迎她和端木绯进去,穿过一个庭院,一路来到了后头的凝露轩。
一楼四面的三交六菱花槅扇全数关上了,将烈日挡在外头,四个角落都放着冰盆,厅堂里的气温清凉如水,正正好。
今天的凝露轩比往常还要热闹,一片珠光宝气,不少贵女都收到凝露帖来了,其中也有一些姑娘是认识涵星的,纷纷上前问安。
“参见四公主殿下。”众女皆是屈膝给涵星行了礼。
在场的姑娘中也有不少认识端木绯的,有几位最近还曾与母亲一起拜访过端木家,也相携上来给端木绯见礼,其中一对十三岁的双胞胎少女最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