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其他大臣也是纷纷附议,觉得南境危急,驰援一事刻不容缓,这是眼前解黔州之急最佳的解决方案了。
皇帝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有了决定,当日就下旨向各卫所调兵,一匹匹八百里加急的骏马从京城的几道城门飞驰而去。
然而,皇帝的调令一下去,如同泥牛入海般,七八日过去,都没有从附近的几个卫所收到任何消息。
皇帝又再次下了调令,一而再,再而三,当第三道调令下去时,晋州总兵阎兆林终于领了旨,并请旨亲自带兵前往南境驰援。
皇帝也知道那些卫所不应是怕借出去的兵就没得还,而阎兆林提出亲自带兵也同样是怕失了他的兵权,虽然皇帝心里有些恼,却也一时没办法。
想着“两害相较则取其轻”,皇帝就应了。
由阎兆林带头,京城附近的其他卫所也不敢在装死,也怕皇帝以后清算旧账,终于接连响应。
紧接着,二月十五日,皇长子慕祐显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皇帝请旨随军去南境,皇帝准了,赐他代君出征。
当天午后,端木绯就从端木宪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惊讶之余也为这位皇子表兄感到骄傲。
端木宪之所以提前回府告知端木绯这个消息,是为了让她进宫一趟去见端木贵妃。
端木绯稍作收拾,就即刻坐马车进了宫,去了端木贵妃的钟粹宫。
钟粹宫里的气氛很是凝重,空气沉甸甸的,那些个內侍宫人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钟粹宫的东偏殿里,只坐着端木贵妃、涵星和端木绯三人。
“绯表妹,”涵星忧心忡忡地皱着小脸,拉着端木绯的小手,有些无措地说道,“大皇兄才十六岁,除了春猎秋猎,伴驾南巡,也没怎么出过京城,居然就要上战场了……他,他都没和母妃商量过。”
坐在罗汉床上的端木贵妃也是眉宇紧锁,那张明艳的脸庞上一脸愁容,面色微微发白。慕祐显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又怎么会放心让儿子去南境这等危险之地!
“涵星表姐,你也莫要太过担心。”端木绯握着涵星的小手安慰道,“南境虽险,但是显表哥是代君出征,为的是鼓舞将士的士气,坐镇大军后方就是了,不会身涉险境。”
顿了一下后,端木绯柔声又劝了一句:“现在旨意已下,再多想也于事无补,涵星表姐,我们还不如想想给显表哥带些什么去南境,我听祖父说,大军不日就要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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