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眨了眨眼,原来连大皇子也来了。
涵星还在口若悬河地说着:“多亏了纭表姐机灵,让人把珩表哥也叫来了,珩表哥就拉大皇兄去他那儿赏字画了……”
“那个什么金七姑娘,要不是纭表姐叫住她,差点也没跟过去。”
“本宫真不明白外祖母在想什么,看着是想给大皇兄牵红线,但是这挑的人选也太不成样子了!”
涵星嘟着小嘴抱怨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口干,一口气灌了半杯温热的茶水,顿时浑身一轻,畅快了不少。
端木绯伸出一根指头逗着自家小狐狸,乌黑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流光。
不管贺氏到底在想什么,自家姐姐今天搅了贺氏的“好事”,以贺氏的性子,怕十有八九会迁怒。
端木绯对着碧蝉招了招手,笑眯眯地吩咐道:“碧蝉,你去找姐姐,就说四公主要看那幅《孔雀牡丹图》,我找不到,让姐姐回来帮着找找。”
碧蝉也是个小机灵,想想就明白了,笑着应了。
碧蝉匆匆地赶去了花园,但还是晚了一步,端木纭已经被贺氏叫走了。碧蝉又调转方向,小跑着赶去了永禧堂。
永禧堂的大丫鬟听到事关四公主,便让碧蝉在檐下候着,进去通禀贺氏了。
二月初才刚入春,天气还寒凉得很,风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碧蝉讨巧地对着一个守在檐下的圆脸丫鬟说了几句好话,那个丫鬟就让她进去正堂候着了。
碧蝉跨过门槛后,只上前了两三步,就不再往前,静静地垂手站着,看着低眉顺眼的,耳朵却是竖了起来,聆听着里头的动静。
正堂里寂静无声,隐约可以听到贺氏严厉的声音自左次间的方向传来:“……纭姐儿,你的主意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孙女不懂祖母何意,还请祖母明示。”端木纭不卑不亢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贺氏更怒了,“你还要装糊涂!是不是你让人把珩哥儿叫去的?”
端木纭直言不讳地应了,跟着,就听游嬷嬷装模作样地在那里劝了贺氏几句,说什么让她莫要动怒,小辈不懂事慢慢教就是,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看着是在安慰贺氏,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斥端木纭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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