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岑隐,与端木纭告别后,就径直回了墨渊阁。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好,朱染似的红唇一直微微翘起,让跟在他身后的内侍暗暗称奇。
但是,很快內侍就怀疑自己想错了。
“来人!”岑隐一进墨渊阁的院门,就含笑下令道,“随本座去搜烟波阁!”那舒缓的语调中透着杀伐果敢的坚定。
什么?!內侍眨了眨眼,当然知道烟波阁可是皇贵妃耶律琛住的地方,督主要去搜查皇贵妃的宫室?……督主心情好果然是自己看错了吧。
“是,督主。”
随着整齐的响应声,一个东厂千户立刻带着十数个东厂番子聚集在院子里,令行禁止,一个个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
没半盏茶功夫,一行人就随岑隐往东行去,声势赫赫地穿过几个院落,朝烟波阁直冲而去。
东厂的人这一出动,一路就惊动了不少人,如鸟兽般散去,也有人好奇地尾随,不敢置信地看着岑隐带人冲了烟波阁。
烟波阁外面的人傻眼了,烟波阁里面的人也同样惊呆了,却也无人敢阻拦岑隐的步伐。
“搜!”
岑隐一个字下,一众东厂番子就如那嗜血的野兽般朝烟波阁的各个方向四散而去。
有宫女急匆匆地去禀报耶律琛:“娘娘,不好了!岑督主带东厂的人来搜查了!”
耶律琛也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气急败坏地冲出了寝室,一直来到正殿,正好看到一袭大红麒麟袍的岑隐跨过高高的门槛迈入殿中。
背光下,岑隐那深邃的五官有些模糊,狭长魅惑的眼眸幽深如夜。
他步履随意,神态悠闲,只是这么信步走来,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分清贵,两分肆意,三分危险。
耶律琛大步流星地冲到殿中央,与两丈外的岑隐对峙,那褐色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岑隐!”耶律琛不客气地直呼其名,令得后方不少东厂番子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大盛朝可没什么人敢当面对着督主直呼其名。
耶律琛可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别人也许会怕岑隐这阉人,她耶律琛可不怕。
“本宫可是堂堂皇贵妃,你擅自闯入本宫的宫室,是何道理!不怕本宫让皇上治你一个不敬之罪!”耶律琛怒道。
“娘娘请随意。”岑隐也不去拦她,直接抬手做了个手势,那些东厂番子就绕过耶律琛冲进了四周的偏殿稍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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