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和涵星走到了端木纭的身旁,舞阳语调冰冷地又道:“当时的情况还需要本宫再重复一遍吗?!当时你在哪里,鹿在哪里,阿纭又在哪里……”
舞阳说话的同时,飞快地看了端木绯一眼,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绯妹妹做事还是这般干脆利落!
“柳姑娘,你莫非以为本宫、大皇姐,还有当时在场的人都是睁眼瞎不成!”涵星娇声道。她是公主,当她端起架子时,眉目神情间颇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与矜贵,令得柳映霜几乎不敢直视。
舞阳和涵星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任谁都听得懂。
这番话由涵星和舞阳来说,当然也比端木绯来说,要有份量得多。
广场上又迎来了一波骚动。
原本围在柳映霜身旁的几位姑娘霎时间就避之唯恐不及地退了好几步,其中也包括几个上午与她一起去狩猎的姑娘。
且不说这个柳映霜本来就身份低微,只是借了魏家的光,就是她为了区区一头鹿,就要射箭除掉对手的狠毒心性,谁敢与她往来,谁敢与她亲近!这要是哪天不小心挡在了她前面,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还有一些姑娘正在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着:
“这魏家的表姑娘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吧!”
“什么魏家的表姑娘!你还不知道吗?那个柳映霜不过是个贱妾的侄女,听闻这妾还是什么牡丹楼出来的……”
一听到牡丹楼,那些姑娘们又是哗然,花容失色。这牡丹楼岂不就是青楼!柳映霜不过是一个青楼女的亲戚,竟然还与她们这些大盛贵女们站在一起,称姐道妹!
这说出去,那都是天大的笑话!
那些方才与柳映霜说过话的姑娘们真是恨不得忘了刚才的事,都迫不急待地离开了。
柳映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更是起伏剧烈,又气又羞,偏偏面对两位公主,她根本就无能为力。
“蓁蓁!”端木纭牵起妹妹刚才拉弦的右手,温柔地道,“我们回去吧。”她知道妹妹是在为自己出头,浑身仿佛沐浴在舒适的温泉中一般,暖洋洋的,心里妥帖之余,又是心疼。
妹妹手掌嫩,刚才拉了两下弓把手都拉红了,回去得抹点玫瑰香油,用热巾帕敷一敷才好。
端木纭又招呼了舞阳和涵星一声,几位姑娘就说说笑笑地离开了,今晚还有宫宴,她们都要回去准备一番。
四周其他围观的众人也都渐渐散去了,毕竟区区一个柳映霜其实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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