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耿海在心里对自己说,反正封炎是安平的儿子,就算他立下再大的功劳又怎么样?!这辈子都只是个奴才!
以皇帝的性格,是怎么也不可能重用安平之子的!
想着,耿海的眼神沉淀了下来,镇定地说道:“本公一向一言九鼎。”说着,他对着皇宫方向抱了抱拳,“明日,本公就会禀明皇上……向皇上请旨。”
“那就有劳国公爷了。”封炎随意地对着耿海拱了拱,一点也没与对方客气。
耿海又是眸光一冷,也不再看封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对着岑隐伸手做请状,“真是让岑督主见笑了,我们还是去戏楼听会戏吧。”
窗外一阵微风拂来,只见几缕鸦羽般漆黑的青丝凌乱地随风轻拂在岑隐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美得肆意而惊心动魄。
岑隐随手抚了抚头发,站起身来,似笑非笑道:“国公爷,贵府这宴会还真是热闹,本座没白来。”他语气中似乎透着一抹意味深长。
耿海用探究的眼神朝岑隐看去,可是岑隐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落后了一步的耿海面沉如水地又对着耿安晧做了个手势,耿安晧立刻也跟了上去,一行人等纷纷地出了水阁,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耿听莲怔怔地目送耿海、岑隐一行人渐行渐远,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花园一角,她的目光方才从岑隐的背影上收了回来。
岑隐和耿海他们离开了,水阁中渐渐地喧哗起来,众人一个个兴味盎然地交头接耳,觉得方才真是看了一出大戏,意犹未尽。
接下来好几天,京中又不愁没有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耿听莲好似在发呆般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朝舞阳、端木纭和端木绯三人走去,打了招呼后,亲热地含笑道:“大公主殿下,待会我们要去泛舟游湖,殿下可要同往?还有端木大姑娘,端木四姑娘,可要一起?”
舞阳神色淡淡,随口就推拒了,端木纭亦然。
既然知道卫国公府对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端木纭也不会去应酬她们了,也免得再给人不必要的联想。
耿听莲似乎不在意,微微一笑,也没有勉强她们,就告退了。
几个姑娘簇拥着耿听莲出了万香水阁,朝戏楼的方向走去,姑娘们说说笑笑,看来和乐融融。
没一会儿,水阁里的其他人都纷纷离去了,好似唯恐留下会和封炎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水阁里,只剩下了封炎、君然、端木绯、端木纭和舞阳五人。
君然摇着折扇笑嘻嘻地说道:“阿炎,你‘捡’了这么大个便宜,是不是该请我喝个酒啊?”君然一副“见者有份”的模样。
封炎爽快地应下了,两人三言两语间就约好了等这边的席宴结束后,一起去风掣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