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小八哥直觉地叫了一声,跟着又畏缩地朝封炎看了一眼,叫声戛然而止,很是狼狈。
封炎看着笑吟吟的,其实心绪还混乱着,伸指在小八哥的脖颈处抚了一下,随口就说了一句:“以后要听话。”
端木绯和小八哥同时打了个激灵,一时间都觉得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端木绯咽了咽口水,想问封炎是来干嘛的,总不会是来给她拜年的吧,话还没出口,就听封炎看着一旁她摆了一半的棋局道:“下一局?”
端木绯从善如流地坐下了,有些纳闷:他大过年的特意跑来就是为了找她下棋?!
封炎直接就着原来的棋局落下一子,端木绯凝神以对。
黑一子,白一子;
前者漫不经心,后者聚精会神;
黑子下得七零八落,白子走得中规中矩。
封炎没有认真下棋,他的大半心思都放在了与他隔着一个棋盘的端木绯身上,看着她长翘低垂的眼睫,看着她仿佛玉雕般莹润的肌肤,看着她微翘的樱唇……
渐渐地,他的眸子越来越亮,嘴角更是翘得越来越高。
他知道蓁蓁是在与他下指导棋呢!
还记得小时候,他就羡慕舞阳,阿辞与舞阳处得好,时常会指点舞阳的功课……就像现在这样。
真好啊!
封炎心底雀跃,差点就没吹起口哨来,这一得意,黑子就下错了位置,自杀了一大片。
封炎尴尬得眼角一抽,端木绯没注意,看着棋盘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恼:这指导棋也不好下啊……
就在这时,门帘外面传来一阵救命的脚步声:“姑娘……”是碧蝉。
端木绯直觉地朝门帘方向看了一眼,门帘一翻,碧蝉进来了,而端木绯再看棋盘对面时,那个少年已经如幽灵般消失了。
“呱呱!”小八哥轻快地叫了两声,好像身上无形的束缚瞬间解开般,拍着翅膀在内室里绕起圈子来。
端木绯一脸莫名地眨了眨眼睛,就听碧蝉禀道:“姑娘,夏芙姐姐过来请您过去永禧堂。”
端木绯从善如流地笑道:“碧蝉,你给我梳个头。”
一盏茶后,重新梳好了一对双螺的端木绯就乐滋滋地随着夏芙出了湛清院,发髻上的一对粉色绢花随着走动微微颤颤,那绢花花瓣和金丝花蕊闪着莹莹的光泽,看来灵动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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