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穆泽拿起地上银色的包装纸,上面还残留着白色的粉末,通过色泽判断,这点货的纯度还不低。
程果的手边是她刚刚注射用的针管,针头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可它却是致命的诱惑。
“使用静脉注射的,都是有一定的吸毒史的,随性毒瘾的增加,鼻吸的方式已经满足不了,而这种方式可以让毒性迅速直达心脏,让人瞬间就感受到吸毒后所谓的舒服感。但同样,如果掌握不好量,轻则休克,心跳缓慢全身虚脱,重则陷入昏迷,直至死亡。”芮穆泽轻描淡写的说着程果的作死行为,表现出的都是他的满不在乎。
“很好啊,我要是死了也是我咎由自取,你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不过就像你说的,你死了,就没得玩了。”
什么时候起,他们连说话都要互相伤害。
“过几天我要去云南,你跟我一起。”
“就我现在这样,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而且现在我更要抱紧你大腿了,你说我要是从你那买毒品,你会不会给我打个折优惠些。”
“或许吧,看我心情。程果,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清楚后果,咱们之间说结束的人只能是我。”
他再一次警告她,让她永远都不能忘记她对他来说究竟是什么。
芮穆泽带程果去的是云南边界的一个小城,这里景色秀丽,气候宜人据说还是傣族文化的发源地,每年的泼水节点灯节都能吸引很多游客,而且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望,还可以领略到异域风光。
他们住的客栈也很有特色,虽然位置偏远了一些,但是一推开窗户望眼便是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让人仿佛置身在生态园林中,天然的氧吧,让人得到身心的放松。而起明明是初次来的地方,却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一行芮穆泽除了她之外只带了一个人,消失已久的方洲。
“果姐。”
方洲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老样子,程果曾经以为这是疏远的恭敬,但现在才明白那是对她的尊重,而且经历了这段日子,程果再见他也多了几分亲切,只是他左侧空空的衣袖让她的心有空了一块。
“方洲,你的手……”
“之前受了点伤,现在没事了。”
“是他吗?”
她不确定,也不想确定的问。可如果那天方洲没有让她被校长的人抓去,她就不会亲眼看到芮穆泽杀了程英。
方洲才反应过来程果所说的他是指谁,“怎么会是泽哥呢,果姐你别误会,这事跟泽哥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就是我不小心受的伤。”
尽管方洲这样说,程果还是逃不开满心的自责,还有心疼,他还那么年轻,以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却被害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