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停下车好吗?”她低声又以商量的口吻问他。
芮穆泽依旧紧绷着脸,目不斜视,车速不减。
“我想买点东西。”她壮着胆子再做一次努力,要是真有什么事可不能再怪她见死不救了。
芮穆泽一挑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靠在车窗上,看着她下了车,即使她现在安然无恙甚至还活蹦乱跳的就在他身边,他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胸口仍是被她气的发闷,怎么就摊上了怎么个不省心的主,不管把她放在哪儿他都要一直提心吊胆,每天操不完的心,他却还没出息的甘之如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跑进对面的药店,才感受到自己手腕处传来的疼。听到她在交警队,他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哪还能听得下去后面的话。跑出来太急,手不小心被刮伤了也没注意到。
程果回来的时候拎了满满一大兜子的药,弄得她好像要去急救一样,芮穆泽不禁失笑,气也消了一半。
而程果还真就一本正经的开启了救死扶伤模式,小心翼翼的拽过芮穆泽的手,才看到他衣袖都破了,挽起袖口,伤的并不深,但伤口不短,出血量也不少,他半个袖子都被浸红,现在还在往外渗血。
原本是想展现一下自己多才多艺一面的程果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随便弄一下就行。”他从小就伤惯了,这点小伤哪还算事儿。
芮穆泽还真是信任她,“我从来没包扎过,我怕给你伤上加伤。”她只好乖乖说了实话,万一给他整个感染破伤风啥的,她这条小命也赔不起。
芮云泽突然抬眼看向程果,看得程果小心脏不由得开始加速跳动。完了完了,他又生气了,之前他也没说过需要她有这种手艺啊,她回去就练还不行吗。
程果看着芮穆泽不紧不慢的把衣袖挽到手肘处,这是怎么地,还要动手是吗。
程果的手已经放在了车门把手上,脚也移到了这边,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芮穆泽露出的手臂上有一条清晰的伤疤,像一条卧龙一样蜿蜒的盘着。就算是现在看到它狰狞的样子都是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当时他的该有多重。
芮穆泽从程果买回来的药袋里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熟练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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