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拜贴的有灾时囤粮,打算在青黄不接时候赚个盆满钵满却被顾月照半路夺食的张家,还有原本打算给佃农长租的李家。
如今因县衙发粮种,修路,百姓活得下去,自然不会同意李家八百姓二的要求,交完八成租子再再交完赋税,剩的粮还不够一家人三月的嚼用,另还有其他的王家许家,都是不满自己利益被夺,又欺县令落难的人。
谭见青早在昨日便带着人悄悄出了城,前往各村检查春耕的情况。
所以如今整个县衙做主能做主的人只有顾月照一人,对于城中富户们递过来的拜帖,顾月照来者不拒,全都接了下来。
只是这些递了拜帖的老爷们没想到他们来到县衙见的不是谭见青,而且一位美貌的女郎,那女郎姣姣如明月,一双墨色的眼珠,冰棱棱的看着他们,那眼神如看那戏台上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不管这些人态度如何,顾月照来一个是一个,来两个算一双,全好声好气的请了他们进县衙喝茶。
来县衙寻公道的人都是‘讲理’的人,顾月照说要请客喝茶少有不应的,便是有几人态度强硬些,不想给面子的人,也在护卫队友好的商量下,欣然应允。
“许员外,请!”
屋子中人看见又被请进来的人原本便黑沉的脸色更是又阴郁了几分。
他们哪敢违抗,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郎。张口便口出狂言,只言余槐城由她做主,有何事与她商量便可。
一个女郎不在家绣花相夫教子,倒是出来抛头露面管男人家的事,成何体统!众人自然不愿,只是他们才愤怒拍桌,连肚中的谩骂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突然冒出的人吓懵了。
来人有三四十余人,个个身材精瘦,眼神肃杀,便是手拿长刀,瞧着就不是善茬。他们很合理的怀疑,要是口中的污言秽语说出口,绝对会被这群汉子五马分尸。
“这位顾,顾娘子是吧,有话好好说,莫要动刀动枪,有辱斯文……”有人颤抖着喉舌道。
他们不是怂,只是敌强己弱,要懂得审时度势,他们来县衙是来讨公道不是来送命的!
最后只得在堂上女子戏谑嘲讽的眼神中,被丫头到了这屋子,美其名曰“喝茶。”
只是这喝茶的人越来越多,偏偏那旱妇油盐不进,威逼利诱使尽也不放他们回去。
这边各家的人在县衙喝茶,那边每家的家人也都收到了信。
……
张家家主昨日说是去拜访县令大人,进了县衙却两日未归,张家人开始时并不以为意,直到张文一夜未归,到第二日午时也不见归,家才急忙打发家仆去县衙探听消息。
顾月照存心压着这几个刺头,怎会让人轻易探听到情况,自然是无功而返。
第三日再张夫人嘴角都急出了水泡时,才有人报县衙有信送来。
“快送上来!”
读完信,张家大郎君勃然大怒,“什么玩意儿!一个脑袋快要搬家之人竟敢还威胁我张家,要张家一半的田地和一万两银子?真是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