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医疗组这些日子虽赚了些银钱,但医馆刚刚起步,要买各种药材,所需银子甚多,这次便不给你们发了,等下次再补啊。”
……
始安县在葫芦谷西北方向,恰好和余槐城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去始始安县的路更要崎岖些,需要走很长的山路才能到达。山间不甚平整官道几乎被春天疯长的野草覆盖,每隔一段路便能看见饿死的灾民尸体。
时日太长,大多已经腐烂,有的尸体上面还爬满了白色的蛆虫,散发出一股恶臭。
今日一同去始安县有五人,她自己、林诺、陈虎还有陈耳东和宋二叔,宋二叔和陈耳东散打功夫都练得不错,寻常人不是他们对手。
顾月照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前方,她的不远处是一具孩子的尸体,孩子应该才亡命不久,尸体腐烂并不严重,只是这样更能让人看清了小小身体上被某种动物撕咬啃食过的痕迹。
“生前不能安乐,死后好歹让他们入土为安。去挖个坑,将他们埋了吧”
她从空间拿出锄头等工具递给其他几人,这些东西空间一直备着几份,便是以备不时之需。
春天是热闹的季节,林中布谷鸟藏在叶间,“布谷布谷。”提醒着人们别忘了春日的耕种,在一片生机中,顾月照几人重新上路,他们生后是一个大大的坟包,埋葬这这些向着希望而来,却在触到希望前倒下的苦命人。
坟包前立了一块墓碑,顾月照等人与他们素不相识,不知来处更不知姓名,便是想为其立个碑,也无处下手。
最后也只能留下一块无字碑,只愿往后能遇见墓中所识之人,能为其提个名,也算是来着世间走一遭的证明。
如此,一路行,一路将倒在路边的尸体埋葬倒也花不少时间,原本两日的路程,生生走了三日。
始安城较余槐城相比看着还要落后些,这一点从主街便可一窥全貌,始安城的主街和余槐城想必更要狭窄破烂些,道路两侧的房子也更加低矮陈旧。
城中超过半数的人家在办丧事,风扬起黄纸纷纷扬扬吹了一城,路过之地皆是哭喊声。
顾月照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加快了些,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总是忍不住的感同身受,沾染上不好的情绪。一路上都没人说话,一直沉默着来到县衙。
始安城虽一切都破破烂烂,但县衙倒是建得威武霸气得很。
县衙门口立了几个衙役,顾月照看他们站得歪歪扭扭,走近些才发现原来是在站着打瞌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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