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还得过下去,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守着一个不归人。前尘往事既已过去,她也该尽早忘掉的。
或许尝试着发展一段新的情感,她说不定就能从这个死结里走出来了。
乔婉收住了拒绝的冲动,朝王衡之笑了下:“好。”
听到她的答应,王衡之瞬间一喜,眉梢飞扬起来,浑身都仿佛活跃起来了。
一双手更是激动得无处安放,抬起又收回,收回又抬起,反复几次后他干脆收至背后,只满心欢喜地问她:“婉婉,你是不是还未吃午饭,我请你吃饭可好?就去你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家酒楼,就当庆贺我中榜一事......”
乔婉并不是很想去,但在他希冀的眼神下,还是没好意思拒绝,只委婉道:“我今日恐怕不太方便,要不改天吧?”
王衡之见她没直接拒绝,心头倒是松了口气,忙又和她商量:“那明日如何?”
话落,像是怕她拒绝,王衡之又补充道:“再过两日我便要启程去京都参加殿试了,所以只有这几日有空......”
乔婉顿了一下下,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那就明日吧。”
“好,明日我在酒楼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好。”
翌日一早,王衡之就去酒楼安排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便安排人抬着轿子去接乔婉了。
乔婉想着自己与他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坐他的轿子实在是容易引人误会,便以坐轿子晕车为由拒绝了,然后坐着自己的那辆马车赶去了酒楼。
到了酒楼,乔婉才得知王衡之竟然阔气到将整个酒楼都包场了,所有人员都只为他二人服务。
乔婉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壮举,一时都有些不太适应。
王衡之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随即向她解释:“婉婉,你别误会。我遣散其他客人纯粹只是不想被打扰。酒楼人多嘴杂的,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被人瞧见了难免会惹人非议,我不希望有人拿我来重伤你......”
他的一番解释十分得体,倒叫乔婉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满含歉意地道歉:“抱歉,让你破费了。”
这家酒楼在鄂县生意向来不错,一桌酒席便要十几两银子,再加上遣退其他客人的费用,至少花了几百两。确实是太破费了,都够她来这里吃十次了。
“无碍,你知道的,我家多的便是这俗物。”王衡之毫不在意地解释。
乔婉却是一口老血哽住,她如今可不就是天天为了这所谓的俗物忙碌操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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