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寂静了片刻,半晌传来道低哑的声音,“在,小砚,等会。”
莫约过了十来分钟,等言砚站着都有些疲惫,不自觉地靠在了宋皎身上,门才缓缓打开。
收拾好的时梦谨站在门口,面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窘态。这看得宋皎高挑了下眉,空气中这味道未免太干净了些,还带着湿润的雾气,倒像是开了信息素处理器。
这种奇异的想法在见到客厅端坐着的乐鹤时,更加疑惑了起来。只不过,一向作为聪明人的宋皎视线在神情正经着的两人间转了转,片刻了然地抿了口茶,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听到声音,时梦谨背脊僵直了一瞬,淡然抬起头瞥了眼宋皎,某人才安定下来。
许是觉得尴尬,乐鹤稳当地坐着,却不知道想起什么呛了口水,他站起身指了指水杯。
“我去倒杯水。”
嘭的一声,厨房间的门被关上。
客厅中单剩下撑着头脸上挂着玩味笑的宋皎,以及正襟危坐的时梦谨。
时大人曲起两指在台面上轻敲着,眼神对上宋皎。“有什么想说的。”
“我没,我什么也不懂。”
对面的人耸了耸肩,分外无辜地瘪了瘪嘴。
直看得时梦谨沉默,“正经点。”
过了会,时梦谨战术性轻咳了下,犹豫着问道,“该如何收敛好信息素?”
“啧啧。”
“嗯?”
“咳,我说。”
另一边,在厨房倒水的乐鹤用余光小心翼翼瞥着言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了许久却也不见他开口。
将手上的葡萄洗干净,言砚终是忍俊不禁,“乐公子,可有什么想问的。”
乐鹤眨着眼睛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掩饰着回道,“没。”
他端起杯子转向门口处,却又停了下来,耳垂羞红着磨蹭到了言砚身边。
“那个,我就是替别人打听一下,你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言砚慢吞吞地偏过头,视线落在乐鹤手中的杯子上,丝毫不加修饰地回道,“乐公子可是想用来表明心迹用的。”
被这话惊得再度呛了气,乐鹤咳嗽着同言砚拉开了些距离,小声咕嘟着。“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这还什么谈,给点面子嘛。
言砚闷笑了两下,方才斟酌着开口道,“在我们家乡,男子若是想表明心迹,都会绣张帕子送给对方。如果她收下了,这桩事情也算成了大半。”
“什么东西?”绣帕子?
他一个alpha看上去像是会干这种细心活的样子吗。
“乐公子不用怕,其实不难的,砚儿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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