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一个男子家里竟然干净地连做饭的物件都没有。
刚想同乐鹤回复,但远看着半眯着眼的人窝在豆豆椅上,还未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怎么又睡着了。”
时梦谨蹲在他身侧,将从房里拿出来的小毯子替他盖了去,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方才愤恼的鲜活样子,情不自禁轻弹了下他蓬松的头发。
低声道,“我去买早餐。”
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时梦谨想着印象中男子爱吃的东西,挑捡着各拿了些。
如果小公子不吃,那便她来解决。
应该是今早下了些雨,路边的花坛上还残留着蓄起的小水洼。时梦谨视线掠过不远处那满片的葱郁树木,格外惬意地舒展着眉眼。
这不知名的花木香,倒是浓郁又不失特色。
只是,这未免也太浓郁了些。
时梦谨偏头望向仅有的那一小坛花,沉思了片刻。正想着再走近些,几声低弱隐忍的喘息与抽泣传入了时梦谨耳里。
在角落处壮硕的树木下,一位男子蜷缩在草丛中,身子轻微颤抖着,一只手死死地攥着树皮,原先晶莹的指甲缝内都是细碎的枯草碎。
他无助地捂着嘴,从腺体处散开的突如其来的滚烫与难忍的酥麻疼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大概忍一忍就好了。
意识迷糊间,他抬头望见了位模糊又熟悉的女子轮廓,被咬得出血的唇终于松了开来,压抑着喃喃出声,“谨姐姐。”
时梦谨原先只是有些惊异原来是有Omega发情了,也幸亏是藏得深,不然只怕是会被闻见信息素的那些alpha吞得骨头也不剩。
正打开光脑发了急讯给求助Omega中心,却听见了声带着哭腔的低唤。
“谨姐姐。”
那人仰着头,颇为信任地将自己先前一直裹在卫衣里的脖颈露了出来,眼眶中蓄起的泪珠被打开了阀门,一颗颗顺着桃红的眼尾落了下来。
时梦谨直怔怔冻在了原地,慌乱间接住了想要站起却支撑不住的言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而最迫在眉睫的便是安抚好他。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分化成Omega,但总归人没事就好。
时梦谨低头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像儿时那般哄着。
“小砚不怕,姐姐在。”
等把人送进医院后,时梦谨接了杯温水,用手背贴着试了试温度递给了病床上的言砚。
打了抑制剂的Omega面色憔悴,软弱无力地靠在床头,只是略动着拿过水杯都像是忍着剧痛一般。
时梦谨见他这副模样,抿着唇又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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