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罗玄闻言,神色未动,不免有些气馁。
“这世间还有什么能引你动容?未有书本而已吗?”
他停了停,也不再管他反应,只管把心中的话都说个干净。
“前几日不都是在传你那夫人和太子有些什么吗?这不没几天真正的太子意中人便浮出水面。我估摸着皇上也是松了一口气,怎么的也比和你夫人……”
傅斯年的声音越说越低,渐渐地堵在了喉咙口。
因为,他赫然发现,罗玄万年不变的脸上露出冰寒之色,眼中也是第一次先出骇人的厉色。
“如若再有这种无稽之谈传出,我也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他的语气虽然依然平静,但傅斯年还是听出了金石相击的剑气。
罗玄是个极其矛盾的人,虽然外表看来冷寂平和,整日与书为伴,以后即使入仕,不出意外也会是个文臣。
但有时候,他莫名流露出来的凌厉之气,让他整个人都呈现出居上位者才会有的睥睨之意。
傅斯年愣愣地撇清自己:“我只是传话,和我绝对无关。再说了,现近大家的注意点可都放在了曲府。曲锦绣那日也在宴会内,和太子私自相会的说不准也是她。”
罗玄移开视线,神色又恢复了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暴戾之气并未完全消失。
他稳稳地举起茶杯,递于傅斯年。
“喝杯茶,清清心。”
傅斯年接过,瞧着罗玄地视线变得格外认真:“你完了,你完了……”
罗玄不动声色,似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在雪中品茶。整个庭院只听见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还有一事,你肯定有兴趣。”
安静了不大一会,傅斯年又按耐不住自己。
“你有话不如一起说完。”
罗玄言简意赅说道。
傅斯年喝了一口清茶,才开口说道:“张扬路今日来找我,你可知是为何事?”
他故作悬疑,话说了一半又留了一半。
罗玄又将茶杯倒满:“你今日来果然是当三姑六婆的。”
傅斯年气的要跳脚,在房中胡乱地走着。
走了片刻见罗玄还是不理他,又只能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和你夫人有关也不听?”
罗玄握杯的手一顿:“说。”
--